最终陈帆问出了他的问题。
杰克马郑重回答道：“一开始我听到龙城是私有，其实也很错愕，可经过这两个小时与您的交谈，我大概嗅到您这么做到初衷了。”
“钱可以是财富，也可以是一张纸，也可以是龙城里生存贡献值一类的东西。”
“但我猜测您想让他变成荣誉。”
“比如，某位科学家发明了一项重大技术，它可以获得龙城的荣誉值，荣誉值越高，在龙城的待遇越好。”
“但关键点在于，这种荣誉值不可交易，不可世袭。”
“每一个年轻人的先辈无论多么伟大，他们的子孙后代都要从零开始。”
“虽然这个观念是极其激进的，但如果我们用雷霆手段推行，几代人后，人们就接受了这种观念，今后再有人鼓吹钱是可以流传的，反而会被视为愚昧。”
说完杰克马看着陈帆，想听到他的答案。
陈帆微微点头，不愧是杰克马，能把自己构想的世界和乌托邦的世界很好的区分清楚。
“你说得对，但我还没想好如何面对那些奋斗一生，却未能获得荣誉值的人。”
“毕竟，成功者永远是少数。”
“如果人人都因害怕失败而选择稳妥，都害怕穷极一生无法达成那伟大的成就，那么我所构想的这个世界反而会阻碍进步。”
杰克马此时已经不把陈帆当晚辈看待，因为人家陈帆已经想到下一步了。
两人沉默了很久最终杰克马道：“人性的贪婪与自私，自古难解，这个问题我暂时没有答案。”
“但接下来，我会认真思考，看看是否有更优解。”
“如果未来您有了新思路，能否也告知我？”
陈帆笑着点头道：“当然可以，如果马老师有好的想法，随时来找我。”
原本，陈帆预计每天花三个小时与末世前的精英进行交流，没想到跟杰克马的聊天如此愉快。
晚上，还特地在自己的私人套间宴请了杰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