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从前还能下厨做饭。现在动一动都嫌累。”余氏拍拍娇姐儿的胳膊,叹息道。
钱氏笑盈盈的搭话:“哪里就老了,我还得倚仗娘教导呢。还有孙子孙女,娘都没瞧见璋哥儿中状元呢!”
余氏被逗笑:“还中状元,他和他爹能中个进士就不错了!”
几人说说笑笑,林稹时不时吃两块糖糕,喝一口蜡面茶。
她吃得正香,外头邓妈妈进来回禀:“老祖宗,大郎君来了。”
说话间,门帘一开,便瞧见有个年约三十几许,着葛布的郎君匆匆行来。
“爹。”林稹和娇姐儿齐齐起身唤道。
“夫君——”钱氏快步上前,眼眶都红了。
“哎、哎。”林淮大步上前。他三十好几的人了,握着妻子糙粝的手,再看看两个女儿一身麻布襦裙,神情憔悴,也不由得红了眼睛。
“可有吃过饭?饿不饿?”他声音都在抖。
钱氏见了他,哪里还顾得上饿不饿,只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林淮。
还是林稹答道:“用了些糕点。”
钱氏待她一般,林父待她却不错。这会儿见了父亲,林稹眼眶也有些涩意。
“我还没吃呢!娘不让我吃!”娇姐儿告状。
四周仿佛传来妈妈女使们低低的笑声。
钱氏脸皮火辣辣的,回身瞪了女儿一眼,惹得娇姐儿越发噘嘴。
“好了好了。”余氏打圆场,笑道:“这会儿都中午了。你娘不叫你吃糕点,是怕你饱了肚皮,一会儿吃不下正经饭。”
林稹也不愿意让周围仆婢们继续看笑话,便岔开了话题,“说来爹爹可曾用过饭?”
“不曾。”林父摇了摇头,这才反应过来大白天的,赶忙松开钱氏的手,稍缓了缓心情,各自落座。
甫一落座,他就想问钱氏可是家里出事了才匆忙上京。只是念着周围仆婢们都在,到底没问出口,只闲谈些乡下风物,和钱氏一起逗余氏开心。
只是林淮聊着聊着就走个神,眼神飘忽,眉头微皱,分明是忧思难当。
林稹瞧着,也不免思忖起来。
可是学业出了什么问题?又或是她们的到来给父亲带来了什么麻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