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了吞口水,继续作死蹦跶,“为师知道阿年是为了我好,为师保证,就吃一点点,尝尝味道就不吃了,好不好?”
“好啊……”顾松年笑着说道,十分通情达理,他站起身,往圆桌那边去,“师尊慢些品尝,不可贪多,弟子将茶具清洗干净,去去就回。”
赵梓晨露出得意微笑:“太好了,太好了,这碍事鬼终于走了,我可以和仙君独处啦!”
他不敢像顾松年那样坐在床边,只能尽量离江潮白近些,“仙君,弟子服侍您用吧。”
江潮白哪里敢让他服侍,还记得当初就是因为他乱教别的小孩儿,阿年才喝的酩酊大醉,可是哄了好久,还为此发生过十分尴尬的事情,好在自家徒弟后来断片了,表示什么都不记得了,要不然他这老脸往哪搁。
他摆摆手,“不用,本座自己来便是。”
“那怎么行,弟子服侍仙君是尊长,是荣幸,是本分,请仙君给弟子一个表心的机会。”
赵梓晨说得在礼,幼敬长,向来是宗门一贯传统,并不是说年龄上的差距,而是以辈分论高下。
江潮白一时找不出什么借口拒绝,可他深知,今日若是受了礼,阿年非要发小脾气不可,所以他尽量婉转的措词,“呃……你能有此心意,本座很是欣慰,服侍就免了吧,本座习惯自己来。”
赵梓晨:真的吗仙君?那方才您躺在那心安理得喝糖水的时候,是被夺舍了吗?
他心里想着,到底是亲疏有别,也没再执着,将点心递到江潮白面前便停住,“弟子遵命。”
“嗯,这小孩儿还挺上道儿的,有分寸就好,有分寸阿年就不会生气了。”江潮白伸手接着,离得越近,越能闻见甜香的米糕香气,让他一时间什么也不顾了,就想狠狠来上一口。
嗷呜的那种~
可江潮白的唇才堪堪碰上,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忽然响起。
“咔嚓——”
像夏日午后的一声闷雷,又像是天空碎了一块碴子,总之让人心头一惊。
他循声望去,只见他那平日最爱的青花瓷壶应声碎裂,漂亮的瓷片洒落一地,有一种破碎美感。
遭了,是心碎的声音。
那是江潮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