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票,要挟大伯他们给银钱。
还有三婶婶,她也在船上。
他的手脚都被捆住,完全不能动弹。
总结下来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若是真的被抓进什么深山老寨的,他和三婶婶都完了。
大概率就是有进无出。
陆启霖心思百转。
他和王氏必须在进山寨之前脱身。
他原本就会游泳。
上回落水病好后,二哥又教了他一次,游一段没有问题。
可是,王氏会不会呢?
约莫也是会的?
大伯娘曾经好似提过,年轻时候她和王氏也曾下河摸过螺蛳。
但,陆老三和这刀疤脸也会啊。
就算手脚没被捆住,他一个孩子,王氏一个妇人,也游不过这两个壮年男子。
陆启霖决定再观察观察,最好是找个时机先获得手脚的自由。
他麻了。
日头越发大,陆老三索性躺在了船舱内,呼呼大睡。
刀疤脸有一下没一下的撑着船。
河道渐渐窄了起来。
听到鼾声响起,陆启霖再度睁开眼,王氏望着他,指了指水面,又做出了波动的动作。
似是在问他会不会游泳?
陆启霖点点头。
王氏眨眨眼,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然后她的手悄悄伸在衣襟前,小心翼翼的掏出小剪子。
这剪子是陆启霖专门找铁匠打的,专门用来剪花瓣形状的,周身窄小,刀口细长,也很锋利。
王氏抖着手,就要帮陆启霖剪开手上的死结。
这时,陆老三忽的一个翻身,吓得她赶紧将剪子塞回了衣襟内。
陆启霖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再等等。
大中午的,他手脚上的是死结,一旦剪开,很容易被发现,也容易打草惊蛇。
不如再等一等。
尤其是陆老三说的密林
再找机会。
王氏紧张又忐忑,心脏剧烈跳动着。好在这会陆启霖醒来,她才稍稍好过些。
船继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