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芬以为又是两个小孩之间的好胜心:“连这个都要比呀?你是男孩子,不用学的。”
信一的语气却很坚定:“妹妹需要,我就需要。我是哥哥,要一直照顾她的,妹妹刚才都哭了。”
对着一个男性,虽说还是未成年的小孩讲这些,燕芬多少还是觉得尴尬:“那我只讲一遍哦。”
信一坐在理发店里,比上课听讲时还要认真。
燕芬讲的都是理论知识,信一尽力去听,去理解。
燕芬来时拿的卫生棉都在楼上,留给了白孟妤,信一只见了匆匆一眼。
他向燕芬笔画着一个方方的形状:“那个片片,是做什么的?”
燕芬看他认真的模样,不像是一时兴起。
于是便无实物的给他演示了一遍,信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燕芬临走时填上一句:“如果小妤实在是太疼的话,吃些止疼药也是可以的,但是不要过量哦。”
信一点头,觉得白孟妤也一定是疼的受不了了,不然怎么会哭成那样呢?
城寨里有两家小诊所,不过都离理发铺不太近。
信一送别了燕芬,又向小巷里跑去。
白孟妤在卫生间里换好新衣裤出来,怀里就被稳稳的塞上一个热水袋。
龙卷风动作迅速到连床铺都换好了。
绒线的小毯子,看起来软乎乎的。
“要不要再喝一碗甜汤?”
白孟妤缓缓点头:“要。”
“喝完就去睡吧,明天的假我给你请好了,安心在家里休息,等不痛了再说。”
被人这样照顾,白孟妤的疼痛从心理层面上稍减。
胃里和肚子上都暖洋洋的,陷进绵软的被窝里,昏沉睡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白孟妤又被一阵争吵声惊醒。
那声音来自于信一和龙卷风的房间,她仔细听着,辨认出一声来自于信一的怒吼。
“我就要去妹妹的房间里面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