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微微笑着，走到了卓文昌的面前，随后低下身来，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几乎贴在了卓文昌的脸上，轻声说道：“我怎么会对你动手呢？如果不小心把你弄死了，你还怎么带我去找你背后的人？”
卓文昌闻言，瞳孔猛地一缩，心里“咯噔”一下。
他怎么知道？
卓文昌一直给人暴戾乖张的样子，其实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老六，看上去流里流气，实际上心思缜密，一直以来私底下他都以智谋过人自居。
可此刻，他却感觉自己在赵明面前，就像没穿衣服一样，所有的想法都被赵明捕捉得一清二楚，无所遁形。
这种感觉，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引以为傲的智谋，在赵明面前，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赵明看着卓文昌那急剧变化的面色，将他的震惊、疑惑、恐惧……种种异常尽收眼底。
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带着一丝玩味，一丝嘲弄。
“很惊讶？”赵明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下下地割在卓文昌的心头，“你是不是觉得，你们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人能发现？”
卓文昌强自镇定，干咽了一口唾沫，试图辩解：“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赵明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寒意，“卓大少，你真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
“我这边刚解决了前来杀人的杀手，另一头，我老婆的朋友就被人找麻烦。而且……”赵明顿了顿，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卓文昌，“听严明月的说法，前几天她就已经还过一次钱了。”
赵明的声音越来越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卓文昌的心上。
“怎么，就、能、那、么、凑、巧？”赵明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杀意，冰寒刺骨，“这边刺杀失败，那边严明月就被债主找上，你敢说，这是巧合？那么巧了，我这人，最不信的，就是巧合。”
卓文昌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明说的一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