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可以把纱布口罩给我了!我要两个!”
把口罩戴上,她就闻不到茅厕的恶臭了,干活效果能更高。
没想到,刚走出院门,就迎面撞上了还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一脸苦恼的周卫东。
“苏婉!”周卫东看到她出来,立刻上前一步,“你告诉我,到底是谁逼你这么做的?我们为什么要划清界限?”
他眉头紧锁,英挺的脸上满是困惑和隐约的不快,“都是革命同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连句话都不让说了?这也太离谱了!”
苏晚晚脚步猛地顿住,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有些夸张地抬起一只手,挡住了小半边脸,好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开了口。
接着侧过身子,背对着周卫东,踮着脚尖,沿着墙根,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地往院子外面蹭。
那动作笨拙又可爱。
看着她这副样子,周卫东莫名想笑,声音都带上了无奈:“……你至于这样吗?”
苏晚晚停下挪动的脚步,隔着几步远,背对着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抬起穿着布鞋的脚,在雪还没完化干净、混着泥泞的地上,费劲地、歪歪扭扭地划拉出几个字。
【不能说话。别为难我,您。】
写完,飞快地抬眼瞟了周卫东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很,有抱歉,有无奈,好像还有那么点儿……不舍?
但只是一瞬间,她便猛地转回头,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溜出了院子,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
“……”周卫东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地上那几个歪七扭八、沾着泥水的字,又看看苏晚晚消失的方向,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偏偏又发作不得。
好家伙,连“您”这种敬称都用上了,这是铁了心要跟他划清界限,当陌生人处了!
他烦躁地抬手扒拉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叉着腰在原地转了两圈。
他承认,自己是对苏婉有了不一样的心思了。
她带着四个孩子不容易,人聪明能干,跟以前那个泼妇完全是两个人。
可这……这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就莫名其妙被人给搅黄了?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