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本就是极有个性的,尤其是大明的读书人,他们在某些方面被阉割,在有些方面,却又得到了增强。
比如,沽名钓誉,对自身的荣辱,重视到了极点。
陛下如此羞辱他们,这是他们不能接受的。
于是他们的言语变得愈发直白,他们的行为变得愈发的激烈。
有一位已经以头撞向乾清宫的柱子,已经昏死过去。
朱由检要的就是他们激烈,到时候打起脸来,才更加的舒畅。
“朕曾想过你们的愚蠢,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你们会这么愚蠢。”
“在事情的真相没有完全确认确认的时候,你们就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做出了判断,却全然没有去想过求证,你们的判断,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就赵率教一颗人头,就能说明他是无辜?叶铭杀了赵率教,就能说明他有罪?”
“实在是奇怪,锦州城的消息并没有传来,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在场的诸位,怕是并不清楚,可你们在不清楚锦州城是什么情况的情况下,就已经给叶铭定下了不赦之罪!”
“诸位,你们未免太霸道了些吧?”
朱由检言语铿锵,一人独面如此多的大臣,以前他是绝对没有这种气度的,但是知晓结果的他,面对起来就会轻松许多。
韩爌都气笑了。
“陛下,无故杀一位朝廷的总兵,这位总兵还有都督职衔,无论怎么看,都是居心叵测,肆意妄为。”
“今天他敢杀赵率教,明天就敢杀朝臣,后天,他说不定就敢对陛下出手了!”
“而且叶铭此人,一开始就居心叵测,这样的人,指望他完成什么计划,陛下不觉得有些可笑吗?他要是能立功,能对建奴造成损伤,韩某之头,直接摘下来给他当夜壶!”
“现在陛下要担心的,是锦州城能不能保得住,锦州城如果保不住,宁远,山海关又该怎么办?”
朱由检冷笑道:“锦州保不保得住?宁愿保不保得住?”
“该担心土地保不住的,应当是建奴才是!锦州城以北!以前属于大明广宁卫的土地,如今在那里放牧的建奴,都已经是自身难保!”
“你们不知道的消息,朕知道!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