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将历史真正的底层逻辑,直白的讲给他听了。
“权监可以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可以让皇权和士绅的权利维持一个相对的平衡,平衡之道,就在于此!”
朱由检想到模拟器中的那个老僧,平衡之道,平衡之道?
“第二点,权监可以在皇帝和大臣之间形成一个缓冲带,就像一张帘子,可以让双方不用看到对方的张牙舞爪,如此一来,局势便可以缓和。”
朱由检和王承恩对视一眼,真服了,还可以这种?
“第三点,皇帝需要用钱了,也可以让权监来搜刮。
你想想,是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文官从指甲缝里面流出来一点快?还是你罗织罪名,抄没家产来得快?
皇权的恶,在很多时候,可比皇权的善有用的多。”
朱由检已经察觉到,叶铭说的有道理。
因为模拟器上说的很清楚,魏忠贤没了之后,朝廷的用度变得愈发艰难,甚至连东北的粮饷,都不能发齐。
而他也试图向百官倡饷,但是结果却并不怎么好。
叶铭说话虽然直白,但却都是真真切切的道理!
他一味的要求水至清,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你再让朱由检看看,魏忠贤是什么?是奸贼,还是权监?”
朱由检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魏忠贤,是兄长培养出来的权监。
“魏忠贤是权监。”朱由检声音有些落寞。
叶铭抚掌轻笑道:“你这个当奴婢的,倒是比你的主子要聪明许多。”
“魏忠贤是权监,是皇帝的爪牙,你家主子要杀他,那不是自断手足,自废爪牙吗?若虎无爪牙,那虎还是虎吗?”
就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过个一两年,建奴就会挥师南下,在华夏大地搜山检海,广袤天地会变成建奴的牧马之地,神州陆沉,指日可待!
陛下北狩,也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