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天花传了几日,能使唤的太监宫女已屈指可数,各处房门紧闭,不时传出痛苦的呻吟,这是太医的交代,为防传染,严禁出门。
许经年随意挑了一间推门而入,床上躺着的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宫女,症状与太子无异,只是高热不退又无人照顾,只能呆呆地看着房梁。
寒冬腊月,姑娘被烧得晕头转向,见到有人进来,顾不得衣不蔽体的窘态,嘴里发出喃喃低吟:“救,救我……”。
此时煮药依然来不及,许经年干脆掏出匕首,先以放血之法为其退烧,然后施针封住各处血脉,小宫女一动不动任由他折腾,个把时辰之后果然有所好转。
再度走出房间,许经年抹抹额上的汗珠叹了口气,以他的内力气息,自然是不惧天花的,只是如此多的病患,若要一一诊治过去,恐怕多数人都等不起。
少年想了想,干脆回到太子寝殿,找到万贞儿耳语一番。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宫女耐心听完,并未直接反驳,只是面露难色道:“大人奉圣谕而来,本来一切听从差遣,只是太子身边离不开人,奴婢恐怕……”
许经年转身走到床前,将手指搭在朱见深脉上探了探,这才回头对万贞儿说道:“太子脉象平稳,已有好转,天花之症最忌传染,若不能彻底消除,即便治好了,东宫封禁也不会解除,万姑娘只需配合在下做场戏,半个时辰便可。”
万贞儿低头想了想,片刻之后,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般抬起头道:“好,就依许大人之计。”
正午时分,院子里传出一阵响亮的锣声,令沉寂许久的东宫为之一振,紧接着便传来少年清脆的声音:“本官腾骧右卫镇抚使许云安,精通医理,奉陛下之命入东宫除害,如今这里我说了算,房中有尚能行走者,可自行走到院中,协助本官行事。”
一番话毕,四周鸦雀无声,许经年耳力异于常人,听到有几个房间门后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又继续道:“我昨日入寝宫,今晨太子已转危为安,有侍奉宫女万姑娘为证,如今她就站在我身边,各位若不信,可贴着门缝瞧瞧。”
依旧无人回应,许经年知道有人已经开始动摇,便趁热打铁道:“我知诸位惧怕天花不敢出门,但当下情形,若不及时遏制,感染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