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叹了口气,将进宫面圣,向皇帝揭露成王府使用蚀骨之毒意图谋害自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裴宛白。
裴宛白听完,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陛下的顾虑也不无道理,朝堂局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抬起头,宽慰道,“你王爷也别太过忧心,既然证据确凿,总会有办法让成王府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轻轻点了点头,“嗯,我明白。此事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解决。”
“王爷若是心里不舒服,不如去悄悄找人套了麻袋,将成王揍一顿?”裴宛白开玩笑道。
陆序之听闻裴宛白这般玩笑话,不禁哑然失笑,眼中忧虑之色也淡了几分,“你这法子倒有趣。”
“王爷日后打算如何?”裴宛白想,这陛下对宁王,似乎不似传说中这般厌恶,边将擅自留京这种事,竟也不曾怪罪?
“如今边境无事,而京城这边反倒是不怎么安生,既然已经过了明路,我便打算多留几日。”陆序之道,成王那边的事还没有解决,他还不能走。
“谢裴小姐相助,今日便是来告辞的,之前多有打扰了。”
裴宛白微微一怔,展颜笑道:“言重了,王爷留在京城,凡事还需多加小心,成王府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陆序之轻声道:“那边告辞了,裴小姐若是有需要可去宁王府寻我。”
他从袖口掏出一枚玉佩递给裴宛白,“这便是宁王府的凭证,还请裴小姐收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裴宛白有些惊喜,有了这便多了一重保重,她没有丝毫犹豫。
陆序之微微颔首,目光在裴宛白身上停留片刻,“时候不早,我也该告辞了。”
说罢,他起身,再次翻窗而出。
裴宛白望着那空荡荡的窗户,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一阵微风吹过,烛火摇曳,她才如梦初醒,轻轻摇了摇头,将杂乱的思绪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