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伸出去的手像被火烫了一般,迅速缩了回来。
世子从前吩咐他们,但凡见着定远侯夫人裴宛白,定要想方设法让其难堪。
他都习惯了为难这女人,险些忘了前些日子世子被人从宫里抬出来。
她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从前为了侯府的名声,即使遇到他们故意为难也从不声张。
如今……
赵虎扑通一声半跪下,“夫人息怒,卑职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夫人。方才实是奉王爷之命行事,还望夫人高抬贵手,饶过卑职这一回。”
赵虎不过一个小小的护卫,裴宛白稍稍强硬起来,他便不敢乱来。
前世的人真是愚不可及。
裴宛白居高临下地看着赵虎,眼中的厌恶快要溢出来了,“赵虎,以前你仗着陆明朗的势横行霸道,我心善没同你计较,日后见到我记得绕道走。”
赵虎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心中懊悔不已。
裴宛白接着说,“回去告诉陆明朗,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他有什么手段且使出来,我夫君沈奕泽承袭定远侯爵位,岂会怕他一介小人!”
这时候,裴宛白也不忘坑沈奕泽一把。
“今日之事,我暂且记下,你走吧!”
她落下车帘。
赵虎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多谢夫人宽宏大量,小的这就走,这就走。”
说罢,连滚带爬地站起身,翻身上马,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
小巷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两侧的墙壁爬满了斑驳的青苔。
裴宛白撩起车帘,焦急地张望着。
不一会儿,陆序之的身影出现在巷口,他左右查看一番后,快速朝着马车跑来。
待陆序之靠近,裴宛白低声说道:“上车!”
陆序之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跨上马车。
裴宛白随即对车夫喊道:“走!”
车夫挥动马鞭,马车再次启程。
车内,裴宛白看着略显狼狈的陆序之,有些疑惑,“王爷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被官兵追捕?”
陆序之揭下面具,定了定神后说道:“说来话长,去了一趟成王府,着了别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