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
然而,裴宛白却无心欣赏这曼妙的舞姿。
她见到了那个上辈子最终登上帝位生杀予夺的人,此刻他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正端坐在宁王身边,埋头苦吃。
沈奕泽诬陷相府谋反,裴宛白不信凭他一人能成,那他的同谋会是谁?
这个如今才十多岁的十三皇子吗?
太子被废,相府谋反,皇帝病逝,这一桩桩一件件,他在里面充当什么角色?
裴宛白思绪万千,此刻无比后悔上辈子自己被困于定远侯府后宅,对外界之事充耳不闻,不然此刻也不会如此抓耳挠腮。
就在裴宛白暗自思索之际,皇帝抬手示意舞姬退下,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他目光扫视全场,缓缓开口:“今日设宴,一是为宁王接风洗尘,二便是为了宁王的终身大事。”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各位大臣心中都在暗自盘算,若能与宁王结亲,那自是莫大的荣耀,可若是让女儿远嫁边疆,不少官员是不愿意的。
裴宛白觉得这亲结不成,上辈子到最后她也没听说宁王娶妻。
她眼神偷瞄了一眼陆序之,敏锐地察觉到,他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白,明显是在压抑自己。
裴宛白父亲极为欣赏宁王陆序之,她出嫁前便不时听父亲说起陆序之的事,言语之间尽是惋惜之意。
陆序之自幼聪颖,三岁能文,五岁能武,可是自从他的生母黎贵妃去世后,性情大变,顶撞圣上,被罚去边疆,这一走便是近十年,回京次数屈指可数。
上座的皇帝并未察觉到宁王的异样,自顾自继续说道:“众位爱卿放心,朕有意让宁王留京,不必担心远嫁。”
皇帝的话像颗定心丸,让不少人放下心来。
刑部尚书郑前惟立刻出列,恭敬地行了一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陛下,微臣有一女,二八年华,生得聪慧伶俐,知书达理,一直对宁王殿下钦佩有加,若能有幸成为宁王殿下的良配,必能与殿下琴瑟和鸣。”
郑前惟话音刚落,殿内又是一阵小声的议论,不少人对他的行为十分不屑。
陆序之只觉得厌烦不已,脸上挂着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