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这,还请父皇一同做主。”
皇帝脸色愈发阴沉,怒视着陆明朗了,眼中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片刻后道,“陆明朗,你好大的胆子!当街纵马伤人,又在宫里肆意妄为,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太子殿下是从何处听说的,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陆明朗咬死了不承认。
“本王亲眼所见,你还不承认?”
陆序之的冷冽的声音传过来。
裴宛白不由得从林婉娘怀中抬起头,宁王这是在……帮她?
陆明朗蔫了一瞬便挺直腰板,“宁王殿下一个刚刚回京不久的人突然帮一个毫无关系内宅妇人说话,谁知道呢!”
这一众大臣也不都是蠢人,陆明朗的话一听就意有所指。
太子转着玉扳指,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按照成王世子的意思,难不成我这个太子方才也是在替定远侯夫人帮腔”
“自然不是……”陆明朗觉得极为怪异,这事怎么太子也突然掺和进来了?
难不成裴宛白竟然攀上了太子?怪不得陆序之会替她出头!
皇帝看着陆明朗,这小子虽说混账了些,但到底于他有救命之恩。
他心中虽有偏袒之意,但又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得过于明显,思虑一番后开口道:“此事朕已明了,成王世子有错在先,但好在未酿成大祸,便罚禁足成王府一个月,抄写大乾律法二十遍。”
陆明朗心中暗喜,赶忙磕头谢恩:“谢皇伯父恩典,侄儿定当谨遵教诲,绝不再犯。”
裴元起心中一沉,这惩罚与陆明朗犯下的过错相比,实在是不痛不痒。
裴宛白心中愤懑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皇帝明晃晃地偏袒陆明朗,皇权之之下,她一介女流,又能如何?
难怪各个都想当人上人,权力的滋味真的很难让人抗拒,她攥紧手拳头。
突兀的话音出现。
“陛下三思——”
陆序之神色坦然,不疾不徐,字字珠玑,“陆明朗纵马伤人,已触犯大乾律法,如今在宫中,又对定远侯夫人意图不轨,若惩处过轻,恐难服众。”
裴宛白盯着陆序之的身影有些晃神,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