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论日后兄弟相佐呢?”
齐衡立即开口争辩:“可是一旦争辩起来,会有多少乱局,又会有多少事端呢?不如一开始就立长子,更能保安稳。”
庄学究也捻了捻胡子道:“是啊,四姑娘,你所想固然很好,只怕做起来艰难,只怕代价不小啊。”
这也是庄学究的心事,朝廷新旧交替之时,往往动乱,朝堂上不知道有多少明争暗斗,又有多少人成了牺牲品。他当年正是因为在朝中受阻,才退隐下来,做了个先生,种种凶险,不足为外人道。
墨兰只是如常微笑道:“只因为难,便不做了吗?我自觉已算刻苦,可学堂中的诸位兄长,只有比我更勤奋的,多年苦读,不曾有丝毫懈怠。
兄长们都有家族庇护,却还要吃这样的苦,不正是因为心中有志向,将要为人所不能为吗?”
这话说得众人一时都有些心绪激荡,他们出身都不差,却为了功名苦读十余载,坚持至今,都是要为自己,为家族搏出个前程。
墨兰看他们都深思起来,才笑道:“况且我觉得,这事儿也没那么难辩,就如我家,二哥哥带头苦读,学问更好,咱们都是服气的。”众人一时又都笑起来。
长枫没有辩驳,他本来也算敬服兄长,只是不忿别人说庶出就一无所长罢了。
长柏的心情则有些复杂,他一向不喜欢林小娘所出的两个弟妹。他读书格外刻苦,也是知道大房一系只有靠他才能支撑,因此越见长枫墨兰聪明,他就越不高兴。只是没想到家中最懂他的,居然是他不喜欢的墨兰,一时有些无言。
庄学究看着地下的年轻面孔,看着他们脸上激动兴奋的神色,不由想到自己年轻时候,有些感慨。
走到下头敲了墨兰一下道:“你倒是巧嘴,一下子把他们都激起来了。”墨兰只好装乖不说话了。
庄学究又转向男子那边道:“你们也都听到了,既然心中有所志向,要为人所不能为,那就好好念,明年下场,都争个名次出来,方不负今日志向。”
众人自然应是,今日这场辩论也就这么结束了。
(大家一起和稀泥,但是要和出水平,和出风采,给他们上点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