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格外漫长些,嬿婉害怕永琮又被吓病了,派人向皇上说了一声,把他先送回去了。
上午的哭灵结束,嬿婉回到小间休息,刚坐下,只听见门帘被掀起,和敬公主走了进来,重重的脚步声暴露了她的不平静。
和敬公主在椅子上坐下,恨声道:“皇阿玛何必如此急切,在皇额娘丧仪上就要发作大哥三弟。”她声音不算很小,嬿婉赶忙示意春婵她们先退下。
自己亲手一杯水放在和敬手边,轻声道:“公主先喝口水吧。”和敬公主还是一脸不忿,并不去动。
嬿婉只能稍稍靠近些,压低声音道:“我知道公主是为皇后娘娘不值,可是公主,您要知道,这天下所有人,都要仰仗皇上。今日大阿哥和三阿哥正是因为没想明白这一点,才被如此重罚。
皇后娘娘又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因此才不顾一切为公主铺路,公主不要辜负了娘娘一番苦心啊。”
和敬的泪水流了下来,她开口道:“可是…”这句话没有说完。
和敬自然知道一切倚仗皇帝,可是看着皇帝虽然嘴上说着爱重皇后,却借着皇后的由头四处发作大臣,甚至发落儿子,全然不顾皇后的体面,心里的埋怨就像火烧一样煎熬。
嬿婉轻轻帮她擦了擦眼泪,“公主有这样的孝心,一心为皇后娘娘考虑,娘娘一定高兴。
可娘娘在天有灵,最想看见的一定是公主与七阿哥安康喜乐,别的都不会放下在心上的,公主切莫露了行迹,不要让娘娘一番苦心白费啊。”
嬿婉一边说,一边试探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背,等和敬公主心绪渐平,才又叫人进来伺候梳洗,并带了孝期规矩的膳食进来。
嬿婉给和敬夹了一筷子菜,劝她多吃一些:“上午皇上发了脾气,纯贵妃想来不敢妄动了,如今宫里没有主事之人,还要公主能够支撑,才能让皇后娘娘最后一程安心体面呀。”
和敬脸色已和缓了许多,道了声:“多谢令娘娘。”果然多用了一些。
纯贵妃受皇帝斥责,一下子竟吓病了,只是这样仍然不敢缺席丧仪,却又不敢再插手,如懿临危受命,拿起了宫中主事之权,又有海兰相助,倒是应付了下来。
煎熬了几日,皇后灵柩终于移送出宫,宫中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