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已经出现在路灯下,她知道自己该走了,再舍不得也得离开,她只好强忍泪水把施茵茵抱在怀里安慰,能拥抱一秒是一秒。
黑白无常缓缓来到门口,见姚寅笙在场不好作声,姚寅笙打个手势让他们再等等。这点面子黑白无常会给,他俩就像门口的石狮子一样,揣着手守在大门两侧。
“好了,妈该走了。”
大家一看墙上的时钟,原来已经凌晨五点了,天快亮了,覃海妮也要离开了。该见的人见到了,该交代的事情也完全交代了,覃海妮也没有什么好停留的,她在亲友的簇拥下走到门口,见到黑白无常有礼貌地打招呼:“路上就拜托你们了。”
“好说好说,您是这位姑奶奶的长辈,我们肯定平平安安地把您送到地府去的。车子在路口那儿,我们走吧。”
自始至终,有一个人一直躲在卫生间里不出来,覃海妮感受得到他的存在,但就像姚寅笙说的那样,既然担忧大于怨恨,那就干脆在有限的时间里做最有意义的事就好了。覃海妮头也不回地说:“施泽瑞,你永远欠茵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