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整理自己的衣服,看着面前的酒杯。
从前也是在黄昏后,张息的生日会上,他被张息和孙野合起伙来算计,落得一个误食药物栽倒在地不能动弹,最后名声落地,变成所谓纨绔公子酒后乱性被送医院的下场。
因为那时他的缺陷正是致命的:太过低估别人的恶,高估了善的普遍性。别人的善,通常让人误以为这世上绝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别人的恶,又让人修正了对于底线的认知。
江御行承认,张息和孙野曾经给他上了郑重的一课,而现在他要给所有人教回去。
他送走了和事佬之后,又回到黄昏后,在包厢凑合了几个小时。
发送信息给镇彪:来黄昏后取车。
吉普车被镇彪开走之后,他起身走出黄昏后,迎面而来的是微弱的晨光。
他自己打车先回了江家,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好巧不巧正是昨天的司机。
“去江家别墅。”。
话音刚落,司机条件反射似的回头看他:“好……好的。”。
一路上司机再无其他话题要问他,也不敢再撞到这一脸冷漠的刀刃。
临了下车,他扫码付款,不似昨日那样重重关上车门。司机却仍旧快速离开,一骑绝尘。
他心想真可笑:自己不是狗,不会追着去。
江家别墅在晨光中一如既往的华美而高洁,好似昨日下午的员工坠楼突发事件,并未对这里造成任何影响。
江御行扫了一眼,和自己同款的黑色大g,是江远又临时停放。看来这别墅里很是热闹。
他走近时,保姆迎上来,眉头扭在一起:“二少!快去后楼看看吧,夫人和江董还有大少爷都在呢!”。
“嗯。”。
又是熟悉的合家欢假象,演的有些疲惫。只是这次情况不同,江霖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
电梯门打开,他放松着走去,薛敏看到他有些惊讶:“御行!你怎么大早上从外面回来的还穿这么单薄。”。
黑色衬衣有了皱褶,他拿过保姆递来的干净衣服,在洗手间换了又出来,仍然一副矜贵的样子:“听说出了事,我回来看看。”。
江霖看着两个没用儿子,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