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着房间昏暗的光线,打量价值不菲的床帐,还有上面细密的樱花刺绣,脸部红心不跳的开口。
太子沉默了一下后,挑眉:
“你发现他有问题?”
“嗯,是的。”白清嘉坚定点头,“仔细想想,陶玉成自打和殿下认识后,说的话里,有些细节处,逻辑和行为是不通顺的。”
“哦?此话怎讲?”太子饶有兴致地偏过头,看着她的侧脸。
她专心看着床帐上的樱花图案,没留意到太子的动作,继续说着:
“他说他不曾舞弊,成绩力压全郡人。可他还出现在了郡守的席面上,与一众参与舞弊案的官员饮酒作乐,还有种受制于他们的感觉。”
这点,太子那天也是亲眼所见的,所以他沉默颔首。
“客栈吃饭时,他曾提及家道中落,大不如前。可郡守席面上,明显郡守威胁着他,同时还畏惧着他。即便是五弟,都不曾给过他半点冷眼。”
太子继续点头。
而白清嘉,在说了这几点后,突然发现,自己胡乱攀咬扯出来的这几点,确实非常可疑啊!
于是接下来,那些话不需她绞尽脑汁,也下意识脱口而出:
“最可疑的是,席面上我们送他回房歇息,转头就受到了袭击!唯一可能知晓那晚发生何事的人,还是萧浩那个不会说话的!事后,陶玉成没有任何异常地回了家,好像那晚郡守府的杀戮,他当真一无所知。”
讲到这里,白清嘉凝眸,偏过头和太子对视着,说出了最重要的话:
“他,当真一无所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