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后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楚王已颤巍巍地登上了主座儿,被宦官们安置在林后先前的宝座上。他冷冷扫了一眼发髻凌乱的林后和楚煜,随即撑出半个笑脸来,吩咐诸位臣子平身。
“诸位爱卿受惊,”楚王淡道,“后宫琐事,本不应当牵扯至朝堂之上……”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了。
众臣埋低了头,无人敢应。
楚王的意思,是今夜之事就是有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在朝堂间议论开去。不过是林后同后院儿里孩子的口角,叫人听了岂不是笑话?
座上的君王又俯眼睨着楚恒,见他云淡风轻地收了礼端坐,心下不由地有些许猜测。他摆摆手,示意宦官退开些,斜倚着把手,开口问道。
“老三,你来说一说。”
“儿臣糊涂,方才只顾着吃酒,有些醉了,怕是瞧得并不真切。”楚恒遥遥作揖,凭谁瞧着,这都是要置身事外的意思。
“你瞧见什么,但说无妨。”
“父王折煞儿臣,”楚恒口中谦辞,以退为进,“岂敢胡乱攀扯兄长与母后的是非。”
“孤,”楚王坐直了身子,瞥了眼站在大殿门外,被几位太医围住探讨的白露,“权当听个人云亦云的笑话。”
“方才宴饮,忽而母后说二嫂嫂有美酒相备,便叫人呈了上来。”楚恒故作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当即便有婢子为他递了热茶来,“怎知二嫂嫂斟酒刚罢,正是举杯同庆时,王长兄一口血呕了出来,昏死过去……”
林后明明有一肚子话,可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一片沉默,她像被扼住喉咙的哑巴,无法发出声音。楚恒说的既是实情,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林后多时想分辩,可楚王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她身上,看得她心底发毛。
“王长兄突发病症,满堂皆惊。尤是母后爱子心切,命人捉拿了二嫂嫂,这才有了如今场面。”楚恒接过热茶,吹去茶汤上苍白氤氲的水雾,全然事不关己的模样。
楚王能在夺位之争中夺得魁首,自也是个人精儿,楚恒言语时一直瞧着林后和楚煜的神情。楚煜倒也罢了,满面的悲愤痛苦跃然纸上,恨不得一纸状书递了上来;林后则是目光流转,几欲开口辩解,都被楚王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