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她无力地仰着首,躺在他怀中,心中酸涩得不成样子。
事到如今,他楚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远处楚恒云淡风轻地坐着,原运筹帷幄的林后却六神无主,楚煜虽则不大管事,也不是个一无所知的蠢材。
那日宫门外,林淑淇问。
普天之下,你我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你就真的,不怨我在花烛之夜大闹,不憎我欺你骗你多年,不恨我二三其德,从不对你用心吗?
他曾以为,是林后与她说了什么,惹得淇儿怕极朝中的勾心斗角,这才有此一问。
原来,是林后的打算。
她是真真不顾念多年情谊,要将淇儿推了出来,作毒害老三的凶手、王权之争的牺牲品、史书上臭名昭着的愚妇!
“娘娘——”
大殿里顿时噤了声,无一不是在等太医诊脉的结果。
“长公子他……”
“如何?”林后身形颤抖,一把攥住太医的肩,问道。
“他服下剧毒之物,”太医喉头一动,显然是被林后的举措吓到,可还是实话实说道,“药石难医。微臣也只能……让他走得稍舒畅些。”
“不可能!”林后一个踉跄,跌坐在原地。不远处的林瑶溪也是瞳孔微缩,显然不曾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林后召见林淑琪时,她是在旁的,自然也知道林后是如何同二公子妇嘱咐。那剧毒无色无味,连酒壶都是林瑶溪的父亲从宫外特地进献的,应是万无一失。这剧毒又怎会报应到楚渊的身上?
难道是二公子妇临时反水?
林后顾着楚渊无暇分身,又被突如其来的噩耗冲昏了头,已没几分理智了。林瑶溪思索间,目光斜睨,却注意到,三公子身旁的婢子居然少了一人。她不敢出声,只装作十分担忧的模样,上前扶住站立不稳的姑母,泪水啪嗒一声夺眶而出。
她刚被赐婚,怎能揭自己夫婿的秘辛,岂不是为自己将来添堵?
不远处林瑶溪的父母,无声地瞧着堂上这一幕,心中竟有了一丝松快之感。
眼见楚渊又涌出一口血来,林后愈发红了眼,命几个宦官将人挪到隔壁人少的小间,叫太医再仔细去瞧一瞧。一堆人簇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