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楚恒此行不仅是赴楚煜之约,更是让白露——一探楚王病情。
大寒推着轮椅,小寒和珈兰一左一右,簇拥着楚恒往殿内去。还没等他进殿,屋内的喧嚣嘈杂骤然平息了下来,无数官员在瞧见他身影的一刹起身行礼,唯王后和另两位公子无动于衷。
“老三来了,”林后侧目示意春红,命她安排菜肴酒水,“如此,这家宴,才算得个齐全。”
林淑淇一口热汤入腹,周身回暖不少,只淅淅沥沥地咳嗽着,十分纤弱的模样。大寒扶着楚恒落座,抬眸时,才发现林后身边的一名少女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楚恒的动作,像是察觉了什么。
大寒身形一侧,挡住了她的视线。
林瑶溪不为人知地垂首肃立,心脏疯狂跳动着,好似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楚恒无论是下车、落座,向来都无人敢正眼盯着,只知他不能离了伺候之人。
可林瑶溪方才分明瞧见的,是——
他的双腿,落座时膝盖小撑了软垫一下,证明并非全无知觉。与她所猜所想,并无出入!
“哎呀,博远你瞧瞧,”林后并未注意到林瑶溪的异常,只是听着二公子妇的咳嗽声,蹙了秀眉,道,“你们几个,总还是老二先成了婚。你总说不急,可真到老三也定亲的那日,本宫到要看你如何是好。”
借口是催大公子成婚,却是暗讽楚恒的身子。下座的几名臣子面面相觑,只垂低了头,不敢看上位者的脸色。
“母后说笑,”楚渊垂首应道,“儿臣……”
“儿臣恰在丧期,”楚恒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担不起母后赐婚。”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皆是有异,王后脸上红一片白一片的,终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作。她收拢了气恼,忽如雨打风霜,垂目作哭。
“是呀,可惜妹妹去得早,不然老三……定是最早成家的。”她说着,意有所指,“不过本宫瞧着,老三这周遭,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怎还一直没个动静呢?”
林瑶溪闻言以帕子掩面,目光不经意间,在小寒和珈兰身上扫了一圈。而楚煜身畔的柔弱妇人,却是咳嗽得稍大声了些,像是被什么呛着了。
这等家宴,是不大允准妾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