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本,已是十分走运。
“给阿佑去封信。”楚恒吩咐道,只觉周身疲惫困倦,“父王病重的消息,林后调兵的秘事,太子监国的阴谋论……我要看林氏,在腥风血雨中自掘坟墓。”
小寒应声道:“喏。”
“这么多年的隐忍等待,”楚恒稍坐直了些身子,只觉头晕的厉害,“她终于,等不及了。”
……
连着一月有余,楚恒倒是接替了秦典墨的班,每日都会带上一颗从梁国带回的玛瑙石,来小院儿看望珈兰。
日复一日,皆是天不亮就过来,在窗外头站上几分钟,放下东西就走。有几回白姨起得早些,便顺道儿问了病情,诊了脉,楚恒才缓缓离开院子去。
她每日晨起,都会打开门,去走廊的木沿上取他放着的玛瑙石。有时是形状似火的奇石,有时是极为水润的清透玛瑙,有时是纹理如云似梦的,总没个重样。不知不觉间,竟是装了满满一盒子,算算时日……
恰好过去一月有余,正值秋末初冬。
玉京的消息一日日严峻起来,就连一直在屋中养病的珈兰,也偶尔听闻那几句林后的调兵之事,还有坊间传得神乎其神的“造反”一词。只是她一个局外人听着,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
如今风头正盛,那先前,又是谁压下了消息?又是因何变故,此刻反纵容传言涌入边关?
珈兰坐在梳妆镜前,肌肤已是恢复如初的晶莹剔透。她一颗颗数着小盒中的玛瑙石,正正好好三十三颗。
少女修长的玉指一顿,忽而了然于心,将木盒盖上,拎了自己的行李起身离开。
这三十三日里,楚国、梁国签下的停战协议开始生效,秦家军留了些人驻扎大营,其余便跟着秦典墨和楚恒一行人,护送秦老将军回家。
这一路军队肃穆,饶是林后想动手脚都钻不到半分空子。秦典墨不知领了楚恒什么命令,带回去的兵都是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好手,个个杀气冲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要造反去。
玉京城。
珈兰抬手抚了抚脑后的系带,确保面纱无误,才敢撩开帘子,窥探着街上的光景。大楚的玉京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繁华,车水马龙,商贾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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