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
“在下……”少年显而易见地停顿了一阵,改口道,“公子与谷雨是初次相见,因身体不便,今日才赶得上同公子道谢。”
“谢什么?”
“谢公子在西南时,愿施以援手,助我长姐一臂之力。”
“长姐?”楚煜微眯了眼,古怪道。
“霜降。”
楚煜恍然大悟。
只是,若为亲生兄弟姊妹,不当如大寒、小寒一般取名么?再不济,不当是将二人置于同一组别内么?
“原是三弟派谷雨先生来,”楚煜并未深究,只暗暗记下了这一着不为人知的秘辛,堆了个笑,礼貌应声道,“叨扰了。”
珈佑徐徐垂首,掸了掸积落在身上的竹叶,将腿上参差不齐的褶皱一一扯平。
漫天的叶似凤尾森森,风似龙吟细细,交错的鸣响点缀于薄云间,散去稀薄的晨雾,将夜的一帘幽梦洗得澄澈明净。
楚煜缓步靠近,居高临下地瞧着眼前并未向自己行礼的少年,微蹙了蹙眉。当他沉下了心来,才注意到不远处的竹影后,恍惚还有一名少年久立,手中窸窸窣窣地忙着什么。
那人倚着一棵粗竹,衣着简单利落,攥了一柄小刀削去手中木棍的一层皮。这一刀削得正好,少年满意地转了转手腕,继而又利落地下刀,无从分心远处的二人。
“换作是你,”珈佑仰头瞧着天,仿佛在他的眼中,难得的自由要胜过世上万千,“你可欢喜这片竹林。”
楚煜闻声,目光却悠悠飘向了那座被翻得一团乱的孤坟。此处应是数日无人踏足,厚厚的竹叶堆积在浅坑处,残碑上积了一层草灰,还有隐隐干涸的血迹。
“欢喜,也畏惧。”楚煜答道,轻叹一声,“唯唯诺诺多年,却不想这遥远高山,竟成了阻断河流的罪魁祸首。”
“公子耳报灵通。”珈佑赞道,“京中世事变迁,自也在公子掌握之中。”
珈佑同楚煜兜了好大一个圈,引得楚煜心中反感。
“阁下有言,不妨直说。”
“前些时日,奴收到外三关的一封来信。”
残碑矗立在荒草丛生的土地上,昔日的模样变得荒废不堪。碑身斑驳,浅浮的文字已模糊不清,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