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让人无处遁形。
“外祖。”楚恒抬眸,望着秦苍挺拔孤独的背影,不知是一时心软,还是瞧清了老人真切的慈爱之心,“让徐将军跟着罢。”
秦苍顿了顿,不明所以。
“至少……惊蛰,能护外祖性命。”
有虫声从帐外丛内传来,时停时续,忽高忽低,带点诗词里的平仄音律,不紧不慢地催发晚风凉意。
“老徐……我会让他留下。”秦苍说着,撩开了帐帘,迎上那满目的月下银辉,忽而云淡风轻了一般,“有子如此,当为天瑜之幸,亦为老夫之幸。”
夜色连天,无边的暗黑里流淌出阵阵风吟,流水的私语忽远忽近、飘忽不定。绝望的虫鸣在夜里此起彼伏,惨淡的天穹里流云失去了踪迹,唯星月生辉,寂静如许。
……
“你就这般不愿见我!”
少年终于赶上了半膝入水的少女,将她柔软的手腕猛然攥住,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从冰凉的湖水中拉回半步。
珈兰脚下踉跄,不慎撞上了秦典墨结实的胸膛,紧接着肩膀一顿,是身后少年稳稳扶住她的谨慎。秦典墨想将她横抱回岸上,却被身前的少女洞悉了内心,被她轻轻一推,后撤半步,拉开了距离。
晚风吹乱了她的发,月色却将她的影子理得愈发清晰,生生隔断了二人的联系。
“为何?就因为楚……”
四目相对。
“秦少将军,”珈兰莞尔,风情万种,连微湿的发都带着几分撩人韵味,“霜降见过。”
珈兰正要屈膝行礼,秦典墨却一咬牙,愤然上前扯住珈兰的藕臂,另一手捏着下颚和脖颈,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好好瞧清楚!”
眼中人,湖中月。
少女愣了愣神,下意识地仰首望进秦典墨眼底。
“我说过,”秦典墨答得仔细,一字一句炽热灼烫,燃烧着无穷的爱意,“我不介意你是何身份,甚至……没有追究过你同三公子的关系。”
“我只是懊恼、后悔,”少年自嘲一笑,松了她的玉颈,将她的手按在心口,“恼我不能予你安身立命之所,悔我不曾再早些遇见你。星月为鉴,我心为证——你好好瞧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