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出来便是。”
他刚将绳索系好,直起腰时,才发觉珈兰不知何时已然从树上跃下,立于马匹的另一侧。素手如玉,轻抚着马儿的额前,那幽幽的兰香似雨后若有若无的草木清香般包裹了他,令人紧绷的神经徐徐松懈。
秦典墨的坐骑是自小被秦苍牵了来,养在身边同他一道儿长大的。它有一双明亮澄澈的眼,鬃毛浓密平滑,颈部粗壮,肌肉线条清晰可见。除却固定好的鞍座马缰,秦典墨又于座驾上添着挂了两三物件儿,倒是将珈兰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那布袋方方正正地裹着个坚硬的盒子,她缓缓走近了,也不曾问过秦典墨的意思,便抬手将束缚的布绳一扯,接过这漆黑如夜的木质食盒。此盒由檀香木所制,带有一丝天然的暗香,却又隐隐夹杂着几分清甜之意,勾人心神。
珈兰一怔,霎时明白过来,这里头装的是什么物件儿。
虽说是在军营里头,可阎姝的性子并未收敛半分,反倒是没了秦苍的压迫,愈发大胆活泼了起来。她日日除了打打杀杀的,便是缠着珈兰要学些闺阁女儿家的玩意儿,每每问及原由,都红了脸躲到一侧去,怎么也不肯说出个一二。
然则少女怀春的心思,哪躲得过珈兰的眼去。
正是因此,她才不愿在营帐中多坐,生怕言语间错漏了什么风声,叫得他们远在边境的心神不宁。
“那是……姝儿做的绿豆糕。”秦典墨从树后绕出,无奈地笑了笑,“她寻不着你,又不能走得太远,便逼着我带来,说需得让你头一个尝才是。这小妮子,新作的点心连阿晋都不肯让碰的,到底还得是先送到你这儿。”
她眼神一空,仿佛被悲伤牵引,满是徘徊和无措。
“这样啊……”
少女苦笑着将包袱上的布帛扯下,茫然地掀开了木盒,瞧着里头个个儿精致小巧的绿豆糕。这本是夏日盛暑时她做与众人的吃食,全然作个零嘴儿罢了。谁知阎姝反倒缠了珈兰许久,也要将这技术学了去,说……
往后回京,要做与旁人吃。
这个旁人,因祖父同秦苍是为共犯,被林后关押数日不得出,受尽折辱。
这等消息,却迟迟没有传到边关来。不知是楚王为了稳定人心,还是林后当真有这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