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缓缓拉紧系绳,仔细挂在腰间。
小寒快步上前,为楚恒斟了一盏茶,复又退立一旁。她眉眼低垂,瞧不清神色,更难猜透她心中所想。
随着茶水浮沉,茶香悠然而走,醇厚间透着一丝苦涩,从杯中满溢而出。
“到头来,还是我低估了你的筹码。”鲁璎自嘲般扯了一番笑,回道,“美人亭的详细布阵图,我已带来了鲁国境内的一半。剩下的,还是得靠着你自己。”
“你既赞大暑,自也知道他们的手段。”
“如此,梁国最大的底牌,手到擒来了。”鲁璎微微颔首道,从袖袋中取出那一卷完好无损的长图,递到楚恒面前。
无论是誊抄卷,还是原图,鲁璎将此物交到楚恒手中,便是有意同楚国交好,换而言之,是有意同楚恒交好。此举,无疑是将宝全压在了楚恒身上,鲁璎亦明白楚恒此人……断不会将美人亭的布线图交公。
他布局多年,苟延残喘,最需要强有力的战功和声名来铺路。
楚恒得获至宝,面上却无半分欣喜之意,木然地接过画卷,搁置在身旁的软榻之上。
鲁璎亦是聪明人,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默然瞥了一眼窗外,可还是一无所获:“楚国玉京,我不便久留。”
男子整理了一番衣衫,再度以宽大的兜帽遮了半边脸,方翻身下榻,准备离去。临行前,他忽而想起了什么,缓步走向屏风旁一直沉默寡言的清冷女子,居高临下。
“阿恒身边,果真有不少妙人,也难怪瞧不上我那儿的几个歪瓜裂枣。”
不等楚恒回答,小寒的脾气便压不住了。
“齐王爱作性命的美人亭,在王殿眼中不过三两碎银。我等命如草芥,自不敢与王殿身边的女子相较。”她客客气气地一字一顿,若是有心,不难听出小寒话中的咬牙切齿。
这是拐着弯儿骂人呢。
一说他三两银子就卖了美人亭的布局图,所谓机密便也罢了,到了不过是区区的三两银子,可称得上卖国;二说自己身份低微,可不敢苟同三两五两卖人性命的言论,又将他贬了一番,顺带着还骂了楚恒几分。
大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正要开口训斥,却听鲁璎无所谓地一笑,叹道:“阿恒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