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颚的弧线坚硬清朗,皮肤白皙,个头竟与大雪相差无几。
大寒接过了小二递来的茶水糕点,待小二知趣儿地退远了去,方端着物件儿转身入内。楚恒独坐于窗边的小榻上,双腿无力,只侧倚着茶几,目光显然飘向了窗外。
少年的半边身子靠在墙上,若是稍稍用力垫起些身子,再往回一拉,便能将他那半边儿的窗户合上。茶香的味道似一曲悠扬古乐,淡雅而耐人寻味,清新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置身于翠绿的茶园之中。
大寒一语不发地将杯盏搁置对座两边,摆了热气腾腾的糕点,方起身退立一旁。少年依旧我行我素地瞧着外头的热闹集市,仿佛浑然不觉般,只是目光渐深,暗藏了一丝不为人知的谋算。
“主上,”大雪引了人前来,规规矩矩地行礼道,“公子到了。”
“长公子……”楚恒故作停顿,恍然大悟般低笑了一声,改口道,“恒一时口误,还请鲁王见谅。”
大雪利落地回身阖门,将一切风息隔绝在外。
“无妨。”来人抬手掀了兜帽,阴影之下,赫然一张温文尔雅的如玉面容,叫人为之倾倒,“真论个高低……我尚未谢过你,赠我的那一箭。”
公子双目如星,眉宇之间透出一种冷静与决断,墨发如夜,发上一枚白玉精雕龙冠,昭示了他的身份。
“恒身子不便,就不与鲁王行参拜之礼了。”少年微侧了眸,挤出半个笑来,随手端了茶,垂首轻嗅。
茶香浓郁,可穿人心。
“你我本非国礼相见,自省了那些俗事。”鲁王行至楚恒对侧坐下,见他复又将目光投向屋外,不禁顺着楚恒的视线一瞧,古怪道,“阿恒身子渐好,想是闷得久了,竟欢喜这人间百态?”
“是啊,”楚恒抿了口茶,无神地望着外头,眼中渐渐失了焦,转了话题,“我还以为,你会同大暑和小暑一道儿入城,不想竟晚了几日。”
“途中风景美食俱佳,与玉京亦不相上下,有所耽搁。”鲁王轻笑,双手端了桌上的茶盏,自嘲道,“璎自幼闲散惯了,叫阿恒见笑。这厢,便以茶代酒,向阿恒致歉。”
“处暑可还乖觉?”他不接茬,只继续捡了话题问。
“用得十分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