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两,劝道,“此事也与他无关,他不过是个传话的。你若真有本事,大可到秦将军府去罚人,何苦在这儿为难旁人?”
白露这一招祸水东引,摆明了是要楚恒找珈兰说事儿去,大可不必在小雪的面前耍威风。她心下又知道楚恒绝无可能为难珈兰,这才把罪悉数推到珈兰身上,总归人又不在,不过是耍耍嘴皮子罢了。
小雪身形微颤,额发间一颗豆大的汗珠啪嗒一声滴落在地,于阳光的洗礼下泛出淡淡的金光。
“我不曾打算下罚,是白姨多虑了。”楚恒双手无力地垂在身前,收回了目光,“这一消息于旧案无益,我却知晓,她已凭南郡之身成功入主秦将军府。而秦老将军……只会因此愈发恨上林家。”
白露拾碎银的手于空中一顿,转而去扶依旧跪在原处的小雪起身。大寒见状,默默后撤了几步,重新回到阴暗之所,无声地瞧着阳光下墨发生辉的小雪。
……
青石板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古朴而宁静,它的颜色与质感带来的是一种沉静之美,把岁月的痕迹打亮。散落的枯叶蜷缩着,又成了泥土,剥落了冬季尘封的寒冰。
秦典墨扶着珈兰回到府中,她这才稍稍理了理袖口,不动声色地撤回了手臂,不愿再接受他的帮助。他只当珈兰身子转好,便也由着她去,只悄然跟在她身后,随着她一道儿转入阎姝居住的小院。
秦苍亦听下人们回禀了今日之事,他虽是当家之人,心底也因多年情分偏帮些阎姝,可到了也不好出面调停。若是帮着阎姝赶了珈兰出去,怕是与孙儿离心;若是帮着珈兰责备阎姝,又对不住自己死去的阎家老友。
珈兰既已出去,又是自家孙儿陪着,他只好守在阎姝的院子里,想着等阎晋出来问问情况,再行定夺。
二人赶到时,恰好见秦苍跟松似的定在阎姝院儿里,抓耳挠腮地等着阎晋出来。屋内时不时传来瓷器砸碎的声响,哐哐哐地摔在门上;亦或是桌椅挪动时,在地面上摩擦出的吱吱声。
“祖父?”秦典墨见状,头一个迎了上去,想问一问里头的情况。
“臭小子,可算舍得回来了……”秦苍正要骂,回身时瞥见远处长廊中盈盈而来的曼妙女子,霎时刹住了声。
“请将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