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孙女儿,正开口要骂。
“怎的是你来。”珈兰将受伤的手臂藏到身后,唯恐他回去告知了府上,惹得珈佑和白姨难受,“不应是小暑和大暑出来么。”
一旁铺子的老者高声骂着女童,诸如什么不懂事哇、乱跑哇一类的言论,引得不少人侧目。
光芒下的阴暗一角,反而成了众人忽视的对象。
“他俩怎及我的机灵,”小雪复又鼓出个不正经的笑容来,待近旁的中年男子经过,方低声道,“他俩被派去了鲁地,说是支援处暑去了。”
“鲁国有变?”
“收尾了。”小雪捧起一支簪头上镶嵌了珍珠的紫檀木簪子,以指尖拨弄着硕大圆润的珍珠,见又有人经过,立即热络地介绍道,“小娘子你瞧,这簪首上的珠子圆润硕大,乃是从南海的海蚌腹中剖出的。这个顶个儿的又大又圆,可少见呐!”
珈兰颇为嫌弃地白了小雪一眼,他反而愈发受用似的咧嘴一笑,献宝儿般捧了木簪往前一递,掌心叠好的一封信也自然而然地落入了珈兰眼中。她默然接过了那支簪子,顺手用指尖把信件一挑、一推,塞入了袖口之中。
“这珠子倒是极妙,”珈兰当真细细瞧着其上的圆珠,果然是极好的料子,在阳光下竟能泛出耀目的彩光,宛如蝶翼的绚丽色泽,“只是可惜,于我不大相配。”
“就你挑,”小雪有样学样地翻了个白眼,双臂一抱,玩世不恭,“前两天一支上好的檀木簪子,愣是还到了二两银子,可亏到我心坎儿里了。”
隔壁的女童被老者一拎,反而高起了不少,方才竟然抬手将包子铺的蒸屉一推、一抢,抓了个包子狠狠咬了一口,好似数日不曾用饭一般。老者惊得一面打,一面哭,一面还要冲着包子铺的老板道歉赔钱,霎时乱作一团,不少人围了上去,珈兰这儿的目光便聚焦得更少了几分。
“凭你这价能有小娘子买单,算是造化了。”珈兰依旧抚着簪首上的珍珠,声音轻得几要淹没于一旁的叫嚷声间,“这簪子,瞧着就贵,我可不稀得要。”
说着,她便作势将木簪放回,随手又取了摊上的另一块小圆玉佩。小雪下意识地记下了这玉佩的模样,却见她连同那支木簪一起,示意小雪伸手。
小圆玉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