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了他的思绪。
“兰姬初见秦少将军,将军有礼。”
他好似忽地回神过来,对着一眼万年和恍如隔世的情感不明所以。眼前之人身量纤纤,身形应是在何处见过,这般心中一霎迎来的温暖和炽热,让他一时之间难以自拔。
老鸨知趣地揣了钱袋退了下去,只留秦典墨木然地呆立在原地,像是站岗似的一动不动。
“兰姬姑娘,在下……是来查案的。”
“原来如此。将军若要搜,进屋查一查便是;若要问,也随意同奴家讲上几句,只是将军必要听了曲,品了茶再走。不然,妈妈是要与我为难的。”
“那便……有劳姑娘。”
她侧身微微垂首,示意秦典墨入内。秦典墨匆匆理了理自己的心绪,让自己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失措不安,这才迈开步子走向她。
珈兰身上是淡淡的兰草清香,让人如置山涧,这番清雅脱俗的气息更让人沉醉。他一时不慎,跌入珈兰无心营造的温柔里,连心神都松懈了下来。
屋内是极为简单的陈设,一眼便可望到头。迎面置放的是一面屏风,此前安排了简单的桌椅和茶盏,其后则是摆了琴、筝和琵琶的半间雅室。屋内未曾焚过什么浓香,只有两侧的栽了矮竹的花盆遥遥相对,是这室内唯一称得上有些滋味的陈设。
换做他人,必会觉得这屋子太过简单乏味,但在秦典墨这等每日浸泡在浓稠血腥气息的战士眼中,这般清爽的味道恰到好处,既温和,又不失淡雅。
身畔的女子施施然走向屏风之后,抬手取下面上的轻纱,随手抛在桌上。
阳光正好。
珈兰一侧身,便露出一小截洁白如玉的脖颈,在乌发衬托下更为皎洁。光影勾勒出她侧眸的轮廓,灵动的眼睫似被覆上一层露,星星点点地洒落下来。
秦典墨凝望着屏风后女子的面容,再度迷失了神智,一时之间贪看了几眼。
“将军也瞧见了,奴家这里一目了然,着实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物件。”女子在屏风后的古琴前坐下,素手抚上琴弦,微微滑动。
屏风隐约,光影朦胧。
玉指在琴弦上勾挑,掐起吟唤,低眉信手之间仿佛置身山泉清涧。
空房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