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长姐。”
少年手一颤,惊得花枝好一番摇曳。
“你说什么?”他怔然望向白露,一双灰白的眸子里不知何时染上了喜悦之色,晶晶亮亮地泛着泪光,“你说……去见长姐?”
少年脸上的笑容从眼角晕染到唇畔,露出几颗莹白的贝齿,没来由地牵出了不少泪来。他无措地把花盆往边上推了推,欢喜得整个身子不住地颤抖,泪水决堤。珈佑拿袖口匆匆抹了抹泪,神情似笑而非笑,茫茫然地坐着,一时间竟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是啊。我们都回来了,你长姐自然也是。白姨岂会拿这个骗你?”白露渐渐走近,推开了半掩着的门,绕到少年身后去推他的轮椅。少年止不住地擦着泪,袖口都星星点点的湿了一片,面上的笑容却是从未有过的明艳。
他抽抽搭搭得连连点头,呼吸也急促起来,一面应着,一面止不住地擦泪。数年来他从不愿多离开这方石室,日常连打理兰花都是让下人替他搬的。天气晴好时,珈佑便会吩咐下人把花草都搬到林子里见见太阳,平日夜里都摆在另一间通风些的石室里头,偶尔搬个一两盆到自己身旁放着。
也难为了他们姐弟俩,都这样喜爱兰草。
三公子府中百花争艳,却无人养兰花。
唯一的兰花,还是养在了珈佑这见不得光的石室里头。他仿佛对这种植物有深沉的执念,几乎养全了各种、各类、各色,如今竟舍得把手边的兰花推到一旁搁置不管。
白露推着珈佑,一点点走向阳光之处,随着一个又一个的斜坡暗道,终于回到了三公子府后湖旁的一个小院。
这个小院与库房相连,而暗道则是藏在小院主屋两侧的耳室之中。白露替珈佑紧了紧衣襟,以帕子替他拭了泪,理清了衣衫,才带着他往府中的主院去。
“你呀,平日里话都不太乐意说,今日看来是真被冷风锥了心了,”白露推着他快步走着,不忘逗趣儿他几句,“也是你小子有心眼儿,一会这泪痕给兰儿瞧见了,可好阵子心疼呢。”
“我早已不是孩童了,何须靠眼泪博长姐欢心?白姨真是,我定擦得干干净净,不让人瞧出来的。”
“是是是,阿佑大了,如今兰儿在府里,你也好同我们一道住几日,等过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