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还沾上了楚王的袍沿。
楚王一愣,他以为楚恒不过是吐了一口血,伤及内里罢了,原还有旁的出血外伤么?
“你既来了,想必带了不少太医。”白露甩了甩木盆,沥去其中残存的红色热水,“西南一遭实在是费心费力,我可没功夫同你周旋,既然你都不在意,我又何必替你们父子二人上心照料。”
白露说着,把木盆往边上婢子面前一丢,吓得小姑娘跟丢了魂似的伏低了身子,周身颤抖着,大气儿也不敢出。白露作势要走,吓得楚王当即上前去拦,毕竟他儿子的症状他也略有耳闻,宫中那些都是没怎么见识过疑难杂症的,如何同白露相提并论。
“好姐姐,”楚王身畔的宦官见自家主子眼神示意,知他那是抹不开面儿,当即上前拦在白露面前,拂尘往胳膊上一架,赔笑道,“好姐姐这是做什么,举国上下,甚至是诸国之中,论医术,姐姐才是独一无二的头一人。赏赐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挣来的名声才是吃一辈子的铁饭碗呢,再者三公子这病症也罕有人见,凭姐姐你的本事,纵是到鬼门关儿了也能给人钓回来,只稍费些心罢了。”
白露斜睨了宦官一眼,又扭头瞥了眼一同赔笑的楚王,冷哼一声道:“我可没那么大的福气高攀你王家的病气,我不过草木之人罢了,若今日信了你主仆的鬼话,不知何处哭断肠去了!”
“姐姐这是哪儿的话,王上不是不知道姐姐好心思,”宦官抬手行礼,借着袍袖的掩饰同楚王交换了眼神,当即心领神会道,“故而一早就叫我备了礼单,只是事有轻重缓急,原是要明日送来的,这不……”
“到是我斤斤计较,贪图那点子银赏了?”白露打断道,依旧不给二人留半分面子,“好个伶牙俐齿的老仆!我只当今时今日楚国朝堂上轮得到宦官上奏劝谏了,替了文臣武将不说,还能替了君主出面决断不成!”
好大的一顶帽子。
宦官一惊,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噤声不言。虽说他是得了楚王的命令上前来劝,但楚王若当真将白露的话听了进去,他可就不是跪一跪这般简单了。
楚王知道白露这张嘴向来厉害,也知她惯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即便西南的物资被人层层克扣,补给又去得晚了,她依旧能想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