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
“原来如此。”珈佑笑出了声,锐利目光似刀一般投向门外二人,“主上他们,怕是快要回来了。”
少年无端发笑,眼神中遍布着无尽的癫狂,饱含了常人难以理解的执着和狂热,似乎暗藏着难以预料的危机和暗流。小雪借着烛光一瞧,只觉心中发怵、脊背发凉:珈佑那是何等歇斯底里的混沌,沸腾着阴鸷的光芒,偏生他俩无从窥探,只好草草行礼了事,退了出去。
珈佑笑着,孤零零地望着空无一人的石室,忽发了疯一般推倒了桌上所有的物件儿,镇纸的汉白玉、滴着墨的羊毛笔、红木雕松纹笔架……一股脑儿地全部抹到了地上。
为什么没有来信呢?
如果有的话……
在长姐心中,他当真不如楚恒么?
……
西南的事情虽说琐碎了些,可山寨那日一众老者的悲壮口号广为人知,坊间也是传的沸沸扬扬,林文生的罪责已是板上钉钉,再无从抵赖的。司马相国这回又是接了楚王的死命令,竟未给林氏留半分颜面,下令将林文生拖到平城的菜市口问斩,连同阖家老小一道儿,将尸首于城门上悬挂一日一夜,以作警示。
那一卷万民书,自然也落到了司马相国手中。
楚煜这一遭可算得了甜头,勤勤恳恳地跟着司马相国屁股后头,左一句恩师右一句大人地尊称着,平白捡了不少好名声,也不枉他先前不分昼夜的一番忙碌。司马相国到了府衙一翻数日来的每日记刻,当即对楚煜另眼相看,在奏折中亦连声称赞,甚至都盖过了楚恒的风头去。
楚恒的这位二哥,确有管家治城之才,亦有些长久的大局观,只是遇事生涩优柔,过于瞻前顾后,相较于太子的果断自信略逊一筹。楚渊则是过于骄傲自负,从那日对秦家军的态度即可看出,也不过是个生在王家的纨绔子弟罢了。
司马相国叹了口气,笔尖沾了墨,怎么也写不出个生动又可怜的奏疏替楚煜脱罪。
西南药物极为匮乏,数味白露用得上的药材皆在玉京府上才有存货,再者楚恒的身子又是顶顶要紧的事情,不过在平城休养了一两日,楚恒便打发了吕世怀回到信安城,下令启程回京。
说到底,也是他耐不住吕世怀那副痴情样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