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一道纠缠着,亦牵发了梦魇,也难怪他时而脉象急促,濒死一般。
他十数年,不曾再犯过的梦魇。
是那些匪徒?还是旁人?
白露才懒得作思考。
她只是愤恨那起子背后下毒的阴狠小人,让自己前些时日为楚恒调养身子的方子前功尽弃,以致病症不仅不见转好,反而愈发深入骨髓,已是岌岌可危。若是再等不到一副可用的银针和洁净的药材,纵然是白露,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从下手相救。
不过好在,外头楚煜传来了好消息。
这厢司马相国方到,闻听三公子与二公子皆在此处,立即吩咐了马车停滞修整,自己整理了衣冠前来拜会。楚煜身旁的暗卫早已向他们禀报了昨夜山寨的古怪火焰,司马相国多少心里也有了个底,知晓如今楚恒身边是何等人物,硬着头皮踏进了小院。
他领着自个儿新收的得意门生,让门生捧着楚王让带来的千年人参和一副洁净新制的银针,刚进院子就听见屋内赤口白舌的谩骂声。
“都是些什么腌臜下作的王八羔子,惯会些上不得台面的畜生行径,能给人折腾成这样!”白姨急的在屋内四处乱转,闻听京中来人更是高声怒道,偏要门口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不可,“问安拜会?他司马老儿问的是哪门子的安?是楚王要丧子的举国同安,还是阎王多了个得力门客的百般心安?没瞧见老娘手脚并用么,都给我赶出去,纵是楚王那混账亲自来了,也要给我在门外头跪足了一天一夜谢罪!一面要我护着,一面想尽法子折腾自个儿的儿子!好哇,一个两个再来烦我,我便撂挑子走人也罢!”
司马相国无措地捋了捋胡子,如撞了石墙般缩了缩脖子,只好故作客套地冲着外头的楚煜躬身行礼。他早年游历诸国时曾生过一场大病,许些大夫看了都说无计可施,还是碰巧遇上了白露才捡回一条命来。
那年从南郡回京,卫队遭受敌军袭击,也是幸亏遇上了白露,三公子才得以存活至今。后来她自说自话,觉着与南郡捡来的那两个孩子有缘,才一路跟着入了玉京城中。
连楚王都要给她几分薄面,更何况人家此番仗义之举助楚国消散了瘟疫,实乃举国上下的功臣,断断得罪不得。司马相国一时有些进退两难,无奈地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