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是因着,姑姑的缘故?”
秦苍不答,只痛苦地闭上了苍老的双眸,眉峰皱起,额前似有几缕白发被风吹散,面色蜡黄。秦典墨不再询问,只好回头瞥了一眼阎晋和阎姝,抬手立誓:
“秦典墨。”
“阎晋。”
“阎姝。”
三人异口同声道:
“恭请八方诸神、三清四圣,证此誓言,日月为鉴。
“今任秦家要职,永践忠诚,铸我辉煌!吾敌林氏,必撕若当尸,似如休杀,覆天捣地,终必诛之!若违此誓,三界除名;若背此言,永堕混沌!”
秦苍咬紧牙关,尽力压抑住心头的苦涩感,眼中透露出一丝辛酸,像是被震荡了血液的苦痛煎熬着。三人的毒誓如雷贯耳,老者才疲惫地抬起头来,望向院中的那几株干枯梅树。
自她去后,这些梅树,便再也没有开过花。
他的夫人,和他的女儿,都十分欢喜凌霜而开的点点娇艳。
“我年事已高。”默默良久,直到阎姝都觉着膝盖酸痛,秦苍才哑然开口道,“只有我留下,你们才能无后顾之忧地带着将士们回去。我们一同在京中待上几年,也算是安了王上的心,全了我的夙愿。”
希望这几年,能见到大仇得报。
“祖父……”秦典墨岂会不明白秦苍话中的暗喻,慌张之下,口不择言道,“实在不行,我们回边关去就是了,何故在玉京受这样的窝囊气!”
他这番不走脑子的话,一面骂了楚王不长眼、埋没功臣,是个昏君;一面又骂了秦苍的决定不好,觉着秦家军回了玉京就是窝囊;再一面,又隐喻了几分谋反之意,好似回了边关便功高盖主一般,是大不敬之罪。
“竖子,”秦苍被气笑了,又是那副慈祥和蔼的模样,骂道,“府中今日晨起备了什么?”
“豆花儿和油果子。”秦典墨立即答道。
“这豆花儿像什么?”
“像……”秦典墨顿了顿,不知为何,脑中浮现出那日在三公子府外竹林中,惊鸿一瞥的少女模样。
那时她带着厚重的纱笠,虽瞧不清模样,可双剑在侧,素手莹白,那肌肤嫩的不正似豆花儿一般么?念及此处,未经片刻的思考便脱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