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知道那是有人在保他,一口咬死不认。”
珈兰闻听大寒这番无关痛痒的话,冷笑一声,只一味摩挲着手中那支长簪,肤色苍白得有些骇人。
山间水雾乘风而来,钻过狭小而通畅的茶室,携了珈兰身后的几缕发,洒然远去。
“二公子那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大寒见她心绪低落,只好转了话锋,“我去瞧过那些收归去乱葬岗的尸首,包括你和小寒在林间杀的那些。有一部分是山匪不假,小寒那儿的,只有一具尸首,衣料和你带回来的相同,应是一并出自二公子府的暗卫。可袭击二公子的那一伙人,并无尸首留下。”
珈兰一顿,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是说,袭击你的那些人,并非二公子府的暗卫,而是另有其人?”
“不错。”
“那,”珈兰深吸了一口气,抬眸望向院中的红枫,“二公子,便可彻底洗清嫌疑了。”
“二公子府,并非全然脱了嫌疑。”大寒否认道。
“不错,但……”珈兰远眺山中夜色,目光搜寻着枫林的尽头,答道,“二公子妇,可归至林后一系,唯有他们悉知主上行踪。二公子并不知主上的打算,也绝不会杀了万民书的证人让自己陷入困境。更何况此事事发突然,他亦不知主上何日能抵达常山郡。若真有心安排,暗卫一来一回的行程便是不够,即便他们的兄弟之情不过是虚与委蛇,但以二公子稳妥谨慎的性子,断不会让本就捉襟见肘的西南之行横生枝节。”
大寒的目光沉了些,瞳眸之中黑白分明,轮廓清晰,不知不觉间覆上了悠然的温和。她和他并排坐着,手中的长簪自然也落入了大寒眼中,月光之下的银饰更显精致华丽,零星的闪烁流转着刺目的光泽,大寒眼中一痛,收了目光,心中乱作一团。
他稍稍收拾了心绪,再度向珈兰望去,一双寒潭般的眼睛明显沉静许多。
“你……”大寒嘴角扯了扯,问道,“你可当真不介意,主上瞒着你么?”
她的眼波闪了闪,凝眸望来,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复杂之色,既有难以掩饰的伤怀,亦有痛悔,多种情愫交织在一起,又在瞬息之间消失不见。大寒头一回觉着自己实在肤浅鲁莽,只知心疼她面色惨白如纸、眼下乌青,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