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无穷。珈兰心中警铃大作,霎时将手中长剑正形,掷了回身,呈回旋莽撞之态飞向蒙面女子。那女子见状,只好先往左闪避,匕首终归还是没够到楚恒,还险些被飞来的软剑打落,迸出刺耳的兵戈之声。
软剑咚地一声,一头扎进刺客身畔的木头缝隙里,不偏不倚恰好卡在她的额发近旁。
刺客撞到另一侧的小桌,方才电光火石之间,她的一把匕首已然咣当一声砸在地上,手背上后知后觉地传来一阵刺痛,垂眸时,赫然是一条鲜红的血痕。
匕首比软剑,到底是亏了些距离,近身时也损了些韧性,不能出其不意地伤了人而不被察觉。刺客低头瞥了一眼,那血红色的口子上还沾了些透白色的粉末,她暗道一声不好,立即调转了内息,强行压下了手臂的血脉。
那可是白姨亲配亲测的迷药,就装在珈兰的左手剑剑鞘里,拔剑时只要剑身一抖就能沾上许些。往往真遇到危急关头,这迷药是来不及撒的,也太废时些,若真杀不得对方又要快速牵制,用药是最好的,以左手同人交战也不至于过度发力,还能留下一条命逼供消息。至于右手剑的剑鞘里装的,便是可控的致命毒素了。
珈兰见她喘息不已,便知她中了药,趁她调息之时缓步走回楚恒身前,以剑拦住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楚恒唇角微勾,任由珈兰瘦弱的身影挡住了他身前的阳光。
刺客见她没了下一步动作,立即调转了内息,将血液和药力堵在手臂之处,并不企图将其排出。
这迷药妙就妙在不会损人脏腑,只随着血液流动进入大脑,让人浑身乏力酸软,眼前发黑。由于这药粉走人之经脉,一旦运气压制,或会适得其反,顺着内息的周天布满全身,反是加重,可此人仿佛知道个中厉害,选的竟是压制拖延之法,不得不称其一句小心谨慎。
“你一人,”她居高临下的瞧着那女刺客,音色冰冷,“也妄想近他的身么。”
那女子不答,靠着小桌悄悄调息,目光炯炯迎上了楚恒的那一双深色瞳眸。楚恒眸色一沉,他的姿势似乎从这刺客一进来便不曾改变过,哪怕是匕首近在眼前,也不曾吭过声。
他自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女刺客似收到了楚恒眸中的信号,再度垂下脑袋,连眉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