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很久没吃过糙米糊糊了,哪怕是糙米,也好过路边拉嗓子的野草。见我不答,只是愣愣地盯着他,小郎君反倒是放松了些,侧倚在椅上,饶有兴致地瞧着我。
“如此,”那小郎君笑了,眼中有流光熠熠,“吾名楚恒,楚三公子。”
“愿尔等隳肝尝胆,三年化碧,为吾二十四使之十二十三。”
我一惊,脑中一片空白,恍惚间反应过来,他说,他是楚三公子。
那可是公子啊。
多年之后,我才读懂他眼神里的那一丝光亮。
用楚国话说,叫——
希望。
我点了点头,一转身扑向了那篮子馒头,和小暑一起狼吞虎咽了起来。
三公子于我,于小暑,有知遇之恩。
不仅如此。
小暑后来在训练中,因着身子弱,发了好几回风寒,烧得天地不识,险些丧命。三公子叫了个极美的姐姐过来,一直贴身照料着,不出几日便能让他康复如初。
我和小暑早就忘了自己的名字,只知道母亲姓房,房氏。
所以我和小暑也只从了这姓,不愿有名。
我只是大暑,而他只是小暑。
无论三公子要什么,我们都替他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