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他不许挪开。
楚恒好笑地眯着眼,看着她对自己神似白姨的一番数落。
“这不是有暖炉子吗,可好好捧好了,又没人惦记,可不许不老实的丢一旁去。”珈兰说着,扯过一旁车上常备的一张毯子,直接把楚恒整个手和腿都盖住。
“兰儿。”楚恒开口轻唤,笑意盈盈,满眼都是她忙碌的模样。
“怎么?”
“一会儿我去上朝,你在车里等着,别出去受了风。好好看着我的暖炉,别让人给偷了。”他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少女,眼角微微扬起,五官如刀刻般俊美。他分明影射着珈兰的话呢,有意同她玩笑,只看她如何作答。珈兰顿了顿,略作思索模样,转眼间在眼中朦胧上一层魅色,笑意浅浅。
楚恒一怔,险些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那应该是,暖炉子好好看着我,别让我给人偷走了。”她笑眯眯地看着楚恒,十足的狐狸样儿。
他侧过脸,轻笑出声。
珈兰收敛了媚态,掖了掖毯子的边角,只恐他再度受凉。楚恒这几日按部就班地服药扎针,可脸上那股经年的黯淡色彩始终挥之不去,能逗他一笑也是好的。他一向清雅细致,沉静无言,在那样一大个孤独的笼子里浸泡久了,连阴郁都是深深刻进了骨髓的。
楚恒眼眶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想来是常年夜间睡得迟,再加上白姨前期的药量未免有些大,折腾的人颇有瘦骨嶙峋之相。
他笑了许久,直至后来喉中有了痒意,咳了几声才渐渐消止。珈兰听他咳嗽,一时心慌地上前拍背,方才的松快神色一扫而光。
气若幽兰,经久不衰。
少女身上的香味似一记镇静药般,清新好闻,且不同于皂角的常见味道,不知不觉填满了虚无的内里。楚恒大口大口喘着气,一是缓解方才咳嗽的不适,二是实在有些贪恋这样的味道。
“你瞧,”珈兰顺了顺他的背,“一会儿得让大寒想法子倒盏热水来……”
“上个朝而已,忍忍也罢了。况且,等我到了,估摸着朝会也是快散了。”
车夫顾念着楚恒的身子,选的路都是平坦宽阔的官路,一路畅通无阻地在城内前行。车夫一门心思驾马驱车,大寒则是疲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