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这对身心都是一种劳累。
叶葳蕤本来想让田牧歌查一查最近的账，结果这位失去了一只眼睛，有了严重心理问题以至于一条生理上没问题的腿变成了瘸腿的好友，愣是从服装厂开办那年的账查起。
倒也没有太久远，不过是十二年前的账罢了。
得说田牧歌那个认真劲，把她请来的叶葳蕤看了都心慌。
田牧歌只查了两年的账，甚至都没有发现严重的问题，就把原先的会计和出纳给问崩溃了，直接脆下认罪。
但田牧歌可不管他们是不是脆下认罪，是不是向叶葳蕤和她父母坦白交待，并且积极退赃，硬是花了一个月把十二年的账看完。
叶葳蕤一度想要让她停下，但根本劝不住。
那段时间叶葳蕤这家服装厂上下都知道叶葳蕤有个查账很厉害而且不要命的闺蜜。
新会计和出纳一开始不信，结果年前就被田牧歌逮住了。这位在他们看来瘸腿的双注册会计师，问起账目来，那气势就连经年累犯都扛不住。
“挺不错，没有偷奸耍滑，账做的很清楚。”
田牧歌的声音传来，让那两位等待审判的财务人员松了口气。
“现在账上一分钱都没有，这挺好的。要不然还得想办法把这些钱花完或者转出去。”田牧歌看向叶葳蕤，“方奇之那家伙恨不得掌握所有钱，你账上有钱他就得给你花出去。”
“别说了。”叶葳蕤面露难色，“下个月水电费、供货商的货款、工资都没有着落呢。”
“什么时候发工资？”田牧歌问。
出纳回答道：“这个月的已经发完了。其实还差厂长，跟我们两个的。”
“我先转给你们。”叶葳蕤说。
“倒也可以。你最好在这两天跟方奇之把合同签了。我们集团账上一百多万要留出五十万左右给集团员工发工资。剩下五十万转你当个定金，差不多也能帮你度过这个难关了。”田牧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