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屏障时,任秀荣撕开了自己胸前的《兰亭集序》玉佩——王羲之的墨迹在空中化作活体斐波那契数列,每一个字都对应着宇宙熵增的临界点。
黑暗力量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任秀荣看见未来的自己站在银河系中心,手持的不再是银针,而是由π的小数位组成的星链。
当两个时空的任秀荣同时刺入同一位置时,整个数学宇宙的地基开始动摇。
黎曼猜想的证明过程如同创世代码般倾泻而出,将暴君的无限递归彻底截断。
晨光刺破黑暗的刹那,青铜晷仪上的饕餮纹突然睁开七只眼睛。
任秀荣听见了蔡邕铸造焦尾琴时的松涛声,李淳风观测星象时的铜壶滴漏声,还有张衡地动仪中八条铜龙觉醒的震颤。
这些声音交织成超越三维的几何结构,将她的银针锻造成能切开时空的莫比乌斯环。
当最后一丝黑暗被《周髀算经》的勾股定理净化时,任秀荣在时空中看到了真相:所谓算法暴君,不过是人类对确定性的病态追求催生的怪物。
那些被囚禁的数学家,实则是宇宙用来校准真理的标尺。
她轻轻拔出银针,针身上浮现的《九章算术》条文正在自动更新——秦九韶的注解旁边,出现了她用现代数学重新证明的公式。
“任博士!”
“时空曲率正在归零!”
宁次的机械臂突然具象化成《梦溪笔谈》的活字印刷机,将整个战斗过程打印成泛黄的册页。
当任秀荣翻开最后一页时,发现上面记载着她此刻的思考:数学不是工具,而是宇宙的心跳。
银河中心的太极星云突然坍缩成最初的八卦图形。
任秀荣望着重新浮现的二十八宿,突然明白自己要做的不是修复时空,而是传承。
她将银针插入地动仪的龙口,震落的铜丸在空中组成《算经十书中》的立体幻方。
当第一颗铜丸落入洛阳城的晨曦中时,沉睡千年的应天门突然开启,飞出无数载着数学典籍的青铜神鸟。
“记住。”
未来的任秀荣的声音从量子泡沫中传来。
“当你们在实验室里推导公式时,有人在另一个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