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征看完了把苏泽写的让人递到娄熊明手上,希望他识趣点自动认栽。
娄熊明心知肚明,但他骑虎难下,运通拍卖行在东魏名头不小,各城都有分部,且莫老板与其管家人在京城,那是能随便请来的吗?于是出声反驳。
“谁能证明宅子原来是运通拍卖行莫老板的?三年多以前,苏公子才多大?就能经手这么大笔买卖?”
“哦?那么,你就能证明宅子是从临江城首富彭老板手里买来的?”
苏家兄妹两人在场,怎么就不是他苏泽亲自谈的交易了?他敢交代这么详细,就是因为十岁小孩谈这么大的交易,更容易被人记得,他不信原来的临江府城衙门的班底全换掉,如果没全换,那就有人记得。
临江城首富姓彭,娄熊明自然不认识,只是听过,且兵乱开始后,谁还能找得着?
娄熊明就是想要把情况扳回到两人都无人证,两人都不相上下的局面,除了他不能认下强占宅子的罪名,他也是真的不想把这么大且这么好的宅子让出。
然而,是苏泽赌对了。
临江城衙门还真有之前的户房管事还在任,只是不再是户房管事而是转去了扫大狱。这事,是严征一出任临江城知府时,亲手办的。
既然不能护着娄熊明那就要坐实他的罪,严征当即让人去狱房把人喊来。
那名旧的户房管事不但对十岁就能单独处理那么大笔交易的苏泽记忆犹新,他还在兵乱时倮存下了当时户房里的不少档案。
于是,又查了留存下来的档案,巧了,苏泽和运通拍卖行莫老板就宅子过户的档案还在。
这下,娄熊明彻底无话可说。
严征当场撤了他的职。
这不够,苏泽不干,撤职干他什么事?害他回自己家还得打一个官司,损失是要赔的。
“宅子的归属问题算解决了,可我宅子里的财产还没清点,那么大个宅院里的各厅各房全都是紫檀家具,缺了,破损了,是不是得赔?”
“哥,就算不破损,被别人用过的东西也脏。”
苏玥是真不想要那些经过好几手的家具,既然她哥提了,自己又是占理的一方,那就敲姓娄的一笔,反正像这样的官,也不知敛了多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