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锁定在纸上，一动不动。
除了刚刚的那声“进来”，就没有任何的回应了。
吴为倒是不紧张，跟王潜明相处了一个学期，他也摸清楚了王潜明的脾气秉性了。
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终于，那份材料被轻飘飘地扔了过来，掉在了吴为的怀里。
“院长，我来了。”吴为赶紧出声问好。
“嗯。”王潜明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悠悠道：“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手里的那份文件，突然就变成了一块巨石，压在了吴为的心头。
低头一扫，吴为马上开口道：“您说，我听着。”
看到吴为如此态度，王潜明却笑了：“你的胆啊，怎么忽大忽小的？”
吴为微微正色：“您这话说的，我胆子一直都很小的。”
“你胆小？我看南华金融系这么久以来，没有比你胆子还大的！”
“您这么夸我，提篮桥的那些学长们可能会不同意。”
吴为开了个玩笑，化解了刚刚的紧张气氛。
“人杰找过你了吧？”
“我跟他见过了，说好年后去实习。”
“这是个好机会，学校给不了你太多实践上的帮助，但是人杰那里可以。”
“谢谢院长，肯定是您的意思。”
“不怪我剥夺你上次的冠军吗？”
“没有没有，我们确实有错，逃不过您的慧眼。”
吴为的马屁恰到好处，不轻不重，刚刚好。
“每秒50次的买入，再加上每秒20次的卖出，左手倒右手，1500万的资金可以把一个多亿的资金拦在外面进不来。短短三分钟，一共产生了一万两千次操作。你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那张纸上，便是后台抓取和整理的白马会在上次决赛中的操作记录，正反面足足打印了近十页，密密麻麻。
吴为恭敬地说道：“程序是这么设定的，的确有点欺负人了。”
“如果不是我在现场，我真的以为你和人杰联合起来做局呢。”
“凌师兄是个妙人啊，竟然埋了这么大一个彩蛋，成全了我。”吴为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