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青黑躺在担架上,身上的衣服还潮湿,身体冰凉。
在摸到没有温度的手时,世界再次运转,耳朵里充斥着各种话语声,我眼圈发红回头看向那对夫妇,他们脸上的表情为什么那么虚伪?为什么我爷爷要因为他们的孩子死?
我跪在他们面前,揪着那男的衣领:“你在这哭什么?你在虚情假意什么?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不是你家孩子死,是我爷爷死,是那个跟我相依为命十八年的爷爷死了!”
“你还我爷爷!你怎么不去死!”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嘶吼,我发狠掐住他的脖子,周围人反应过来将我们拉开,在我被强制拉开后,他大口喘着粗气。
当我意识清楚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走了,面前是爷爷的尸体,手里攥着一叠干净崭新的钞票。
随手将钞票扔在一边,走出了家去了扎纸铺,爷爷溺水死亡的事情在整个村子已经传开了。
在这一路,只要是看见我的村民都在小声议论。
“你看老周家,小的也是溺死,老的也是溺死,好像都是在周铁出生以后啊!”
“没准都是周铁克的!”
我没有理会,在扎纸铺找了一身合适的寿衣,回到家给爷爷换上。
在脱爷爷衣服的时候,我摸到里兜好像有什么东西,翻了翻找到一个黑塑料袋。
塑料袋里包裹着一张纸条,可惜的是塑料袋漏水,已经将纸条浸湿,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
只能依稀分辨出一个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