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上梁的时候,隔壁乔海旭非说我家房子盖的比他家高,压他家一头,白天就一直在我家宅基地上闹。等到晚上的时候,我在亲戚家喝酒,我媳妇跑过来说,白天上的房梁掉下来了,我猜想肯定是乔海旭干的,就直接拿着菜刀去他家找他对质,见面他一直不承认是他弄的,我一气之下就把他砍了。”陈俊生详细的说着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故意伤害致人重伤的追诉期是五到二十年,主要看你的手段是不是特别残忍,受害者有没有落下严重残疾。”老廖给他解释着。
“残疾倒是有,现在大腿一瘸一拐的,不过倒是没啥事,唉”陈俊生叹着气,后悔着自己当年而酒后冲动。
“那就没多大点事,那个年头,农村里械斗太正常了,该赔钱赔钱,该道歉道歉呗,主要是你要是跑了,可就不厚道了。”老廖诱导着陈俊生继续往下说。
陈俊生自己拿起烟,点上了,又继续说着,“那时候年轻啊,看见血了,酒就醒了,那是我第一次砍人,看他的血像喷泉一样呲呲的往外冒,真是害怕啊”
老廖和老郑对视了一眼,陈俊生说的是自己第一次砍人,而不是砍人,这个第一次可就有讲究了,只有在自己有多次经历以后,才会说第一次。
再看着陈俊生自己拿烟的举动,说明他现在已经极度放松,说的应该都是自己潜意识的话,老廖继续往下问着,“那你刚才说你赔完钱了,他为啥还要告你啊?”
陈俊生摇摇头,说“那我真不知道,我现在每年都给他五千块钱,在农村每年五千也不算少了,他靠着这些钱自己娶上了媳妇,也盖了新房。不过前年他跟我媳妇说五千太少了,说现在什么都涨价了,他要八千,可能是因为我没答应吧,他才告的我。”
“那你要是实话实说,真的是十三四年前,每年还都在赔偿,相当于养着他呢,而且五千这个数不低,即使咱们把笔录做完给了云城警方,也给你定不了罪,放心吧。”老廖给他解释着。
“你看你就这么点事,你还整个死鸭子嘴硬,死活不说话,弄的大家都不愉快。”老郑继续敲着边鼓。
“主要你们两位领导今天白天没告诉我是什么事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陈俊生解释着自己白天不说话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