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伦特施泰特上尉的表情愈发严肃。
“战壕战是一种防御性很强的战术。很有可能他们会像运用钳子和砧板战术一样,依靠战壕稳固防守。”
“……什么?”
司令官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椅子被撞得向后翻倒,但他丝毫不在意,脸上僵硬的表情没有丝毫缓和。
“如果有砧板,那是不是也得有钳子?”
“等等,等等。”
第一军司令官皱起了眉头。
疲惫感瞬间袭来,他感到一阵晕眩。
“这有什么奇怪的?”
“洛林,圣女贞德的圣地被夺走,天主教徒们怎么可能坐视不管。按理说征兵率应该大幅上升,但实际上却和平时一样。”
“……这里的另一边,法国西部有大量天主教信徒居住,不是吗?”
“不止是大量居住,那简直是天主教统治的世界。那些极端信徒甚至下达法国教令进行严厉镇压,他们居然能坐视不管,这本身就很奇怪。”
政教分离。
法国在战前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但天主教徒们在他们的民族英雄、圣女贞德的故乡被夺走后,心中的愤怒该如何宣泄呢?
“那么在法国西部……”
“是的,往小了说可能正在组建军团级别的预备队,往大了说可能是野战军团级别的预备队。”
第一军司令官的脸气得扭曲起来。
伦特施泰特上尉的推断虽然粗糙,但基本的逻辑关系却能自圆其说,也并非无法让人信服。
实际上,美国运输列车的大量补给,也可以简单地认为是为了抵御大进攻的物资。
在场的所有人原本都是这么想的。
“但听了上尉的话,仔细想想,法国军队的兵力支援确实和平时没什么不同。这确实很奇怪。”
哪怕法国西部只有最小规模的军团级别的支援部队,洛林军也不至于被攻破。
就算被攻破,也应该还能再坚持几周。
但法国西部的支援部队却和平时一样。
和平时一样,并不是说支援人数一直不变,而是说在总动员令下,法国军队的动员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