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太医院药材有异,但”他额角冷汗滴在青砖上,晕开深色水渍,“但涉及慈宁宫供奉,实在不敢”
“本宫要的就是慈宁宫那份脉案。”我拔下发间金簪挑开火漆,泛黄的纸张在烛光下显出血色纹路,“三日前太后赏给各宫的安神香,里头掺的可不是寻常朱砂。”
满殿抽气声中,翠儿突然捧出个雕花木匣。
十七枚缺角的玉牌叮咚作响,每块都刻着不同的宫徽。
我拾起最底下那枚嵌着东珠的,对着烛火映出内务府的暗记:“诸君不妨猜猜,这些玉牌拼完整了会显出什么字?”
梅嫔的象牙柄团扇“啪”地落地。
她蹲身去捡时,我瞥见她袖中滑落的银链——与孙嬷嬷那根一模一样的缠枝纹,此刻正被她慌乱地塞回袖袋。
“嫔妾愿为娘娘分忧。”陈太医突然将药箱整个掀开,底层暗格里竟藏着半卷先帝脉案,“微臣这些年收集的,或许对娘娘有用。”
当更鼓敲过子时,昭阳殿内依旧灯火通明。
我望着案前跪成一片的宫嫔,突然想起穿越那日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宫斗不是一个人的游戏。”
“都起来吧。”我扯断腕间染血的佛珠,浑圆的檀木珠子滚落满地,“从今日起,各宫晨昏定省改为药膳会诊。
陈太医,把你那治哑症的方子给梅嫔瞧瞧。”
梅嫔接药方的手猛地一抖,杏眸中泛起水光。
她突然褪下腕间翡翠镯子砸向殿柱,飞溅的玉屑里露出半截银哨:“嫔妾宫里有他们要的铜符。”
暴雨又至时,小顺子突然捧着漆盘踉跄闯入。
九龙玉佩在锦盒中疯狂震颤,将盖顶的明黄绸布都震落在地。
我捏起玉佩时,指尖突然被裂痕处的金箔刺痛——那里面渗出的暗红色液体,竟与李悦今晨沾在衣襟上的墨迹如出一辙。
“娘娘!
太庙地宫的祭器”翠儿的惊呼被雷声劈碎在檐角。
我推开窗棂的瞬间,一只湿透的乌鸦突然撞入怀中,它爪间绑着的信笺浸着龙涎香的气息,朱砂写就的&34;戊戌&34;二字正在雨中缓缓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