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东南角佛堂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各宫之中,听闻御膳房之事后,顿时炸开了锅。
静嫔在自己的宫殿里来回踱步,眉头紧皱,嘴里嘟囔着:“这柔嫔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惠贵人则坐在椅子上,眼神闪烁,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
安常在更是紧张得双手不停揉搓着衣角。
更漏声咽过三更时,梅香混着雪粒子扑进窗棂,那香气清幽淡雅,雪粒子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
香菱正为我拆解髻上累丝金凤,铜镜里突然映出小福冻得通红的鼻尖。
少年太监怀里抱着个缠枝莲纹青花罐,罐口封着的油纸上凝着霜花。
\"各宫娘娘送来的。\"他声音闷在罐里嗡嗡作响,\"静嫔娘娘的枇杷蜜,惠贵人的灵芝粉,还有安常在亲手缝的艾草香囊\"
我拨弄着香囊上歪歪扭扭的针脚,突然想起穿越前室友缝实验服的笨拙模样。
鎏金炭盆里爆开的栗子香中,忽听得外间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小福探头回来时,月白袍角沾着泼墨似的药汁。
\"永和宫的琉璃盏摔了整匣。\"少年眼底跳动着恶作剧得逞的雀跃,\"听说淑妃娘娘今晨罚跪了八个洒扫宫女。\"
我捏着银匙搅动枇杷蜜,琥珀色的漩涡里浮沉着细碎月光,那蜂蜜浓稠而又香甜。
窗纸突然映出个窈窕剪影,静嫔裹着狐裘立在廊下,发间珍珠步摇在风中叮咚作响,那声音清脆悦耳。
\"姐姐好手段。\"她指尖拂过吴嬷嬷白日跪过的青砖,\"只是那老货的孙子染的可不是天花\"刻意压低的尾音被北风卷着,在梅枝间撞出清冽回响。
我望着她裙摆上未拍净的炭灰,突然笑出声:\"妹妹可听说过牛痘?\"烛芯爆开的火星落进她骤然收缩的瞳孔,\"用轻微的病痛换一世安康,这买卖划算得很。\"
腊月十七的雪落得绵密,我裹着貂裘踏上藏书阁的九曲回廊时,小福正对着檐角铜铃比划古怪手势。
少年太监的皂靴在积雪上印出卦象似的纹路,忽听得\"咔嗒\"轻响,他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主子当心!\"香菱的惊呼混着机括转动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