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二郎多写十篇大字,至于你那小厮,我看年后也不用留着了。”沈守诚冷着脸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看你表现,实在不行,在成为秀才之前你也没资格配小厮。哼!”
沈二郎垂着头吓的连疼的不行的脸都不敢捂,更不敢反驳他爹。
他不太明白爹怎么突然这么愤怒了?
在来之前还好好的啊!
大郎作为长房长子,往堂屋门口看了一眼道:“爷爷想必有许多话要和爹说,不如您先过去看看?”
沈守诚扭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老爷子正在堂屋门口那里来回跨步。
老爷子来回踱步的速度有些快。
这是,真的有事?
沈守诚冷哼一声迈步离开了大房的屋子。
他一离开,赵氏就把 二郎从地上拽了起来。
“疼吧?”
“娘,我没怎么爹啊,为啥突然打我啊?”
“谁让你胡说八道的,赶紧干活,把炕弄起来你去抓紧时间去写大字,眼看着天可就要黑了!”
沈二郎:……多写十篇大字能要他的命啊!
赵氏心里明白。
打儿子还能为啥?
被二儿子戳到了痛处了呗!
他们一家子在县城的花销不小,她的秀才公男人虽然在县学里找了一份教书的活计。
可那点俸禄根本就不够他们一家的花销。
更何况这父子三人还要读书,就算是有发的凛米也不足。
而这些年他们一家子都离不开老家的帮衬。
每月回来两趟,临走的时候都会带上吃的喝的还有些许的读书要用到的银子。
这无疑是在他秀才公的脸上抹黑!
在碰到公婆这一大家子时,赵氏也发现了一点异常。
那就是以往对她阴阳怪气的二房妯娌,平静无波的三房妯娌,还有不怎么搭理她的四房妯娌,在路上时都对她极其的热情。
就连往年回来不情不愿捡了烧炕的柴禾都比以前多了不少!
这样的劲头一看就是有事要求到他们大房。
她都能看得出来,想必老爷也看出来了吧?
断银子,还是断粮